坐在他的對麵，顧泊司雙手交叉，隨意的打量著莫家。這裏依舊光輝燦爛，可卻是有一種無法打掃幹淨，揮之不去的黯淡。
“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
悠閑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冷意，在大廳中微微散開。他的視線平淡，但卻讓莫滄楚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壓住內心深處的恐懼，莫滄楚依舊嘴硬：“顧總能夠看得出來我過得不錯，那還真是抬舉我了。”
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這是和安安的訂婚戒指。至於結婚的，還在訂做。
“你過得好不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來看你，是什麼目的。你也應該猜到了，莫滄楚，給我一個交代。”
莫滄楚握緊了手，有一種想要動手的衝動。可是最終還是忍耐了下去，憤憤不平的坐著，眉眼都帶著桀驁不馴。
“你想知道什麼？或者說，你想付出什麼代價，得到你想知道的消息。”
這是談判？
顧泊司微微挑眉，嘴角笑容毫無溫度：“你覺得……現在的你，有和我談判的資格？莫家就像是山體滑坡，除非你有翻江倒海之能，否則沒有辦法拯救。”
話說的很實在，但正因為沒有任何虛幻的色彩，才讓莫滄楚感覺自己受了內傷。
這種傷害，是無形的，但是也很致命。
“顧泊司，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嘴毒！”
“多謝誇獎。我時間有限，你最好快點，要不然我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
他的眼神鎖定莫滄楚，縱使如今莫滄楚的神智有些許癲狂，也依舊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威脅。那是一種毛骨悚然殺意。
“你想知道什麼？”
“綁架小晨和安安的這一係列事情中，米白晴做了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莫滄楚突然就笑了，笑聲銳利刺耳，在大廳中回蕩著。
自始至終，卻是沒有一個人下來看看，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
停下笑容以後，淩亂的發絲間，莫滄楚陰森森的看向了顧泊司：“你都這麼問了，說明你已經知道什麼了，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問的？”
難不成，是不甘心？非得要確定的證據。
“我問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了。莫滄楚，你介意現在的樣子讓眾人皆知嗎？”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莫滄楚心中的一根刺。
他駭然的睜大了眼睛，最終卻像是被突然間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無力的倒在了那裏。
“當初，是她找上我的……”
那些陰謀算計用蒼白的話說了出來，沒有波濤起伏。卻是讓顧泊司額頭青筋挑個不停，怒火在心中醞釀。
至於最後是如何噴發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莫滄楚說完之後，大廳久久的沉默。
“我知道了，這一次，作為你坦然的報答，我不會對莫家動手。最後莫家的結果如何，就看你們做過的事情。”
就算是如此，憑著那些事情，莫家也將不複存在。
看著他的背影，莫滄楚狠狠的咬緊了唇瓣，血跡順著流了下來。狼狽而又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