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芹正苦悶於難以報案、無法報複的時候,"京天"就出事了。
那天深夜,"上麵"突然派人來通知慕容芹他們說,明天早上大批公安、武警將會來包圍並搜查。叫她和春蘭、保安部經理等六名知道內情的"管理人員"趕緊收拾行李,連夜出逃,要送他們暫時去天津。
除保安經理外,其他五個都是女的,保安經理被沒收了手槍。
其他工作人員和小姐們也被許多麵包車分散接往各地。魔鬼和野獸們也紛紛逃竄,一夜之間,整座別墅成了空城。
他們連夜被"上麵"派來的六名全部佩槍的"便衣"保安"押送"到天津飛機場附近一處樹林裏。保安隊長說要在樹林裏過一夜。
當車開進樹林時,四周一片寂靜,陰森嚇人。車燈照射的前方有一處新的墳墓。墳墓上都是黃泥土,未長草。墳碑也是新的,碑文上的油漆好像好沒幹。屍體似乎就在他們的眼前腐爛著。在這漆黑的夜晚,不可能不會毛骨悚然。
沒想到保安隊長就指示把車停在墳墓旁邊。他說,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京天"的人都嚇得不敢下車。
保安隊長說:"上麵有指示,今晚是非常時刻,絕對不能走漏風聲。每人都要打一針,安靜睡一夜,明天會送你們去安全的地方。"
慕容芹想:糟了,今晚是必死無疑了,怎麼會這麼倒黴?!她又害怕又後悔又緊張,急得哭起來。
他們六個人都強烈反對打針。一時車內亂成一團,哭的哭,喊的喊,鬧的鬧,他們都認為上麵要殺人滅口了。這是許多影視裏的鏡頭,生命將隻留在屏幕上了。這種感覺你不懂。
隊長說:"大家不要吵,不要哭,我保證你們沒事。上麵說了,等風頭過後,還需要你們。你們每個人都會完完整整地活著,不會損失一根毫毛。"
大家還是不信,死也不肯打針。
隊長:"保安經理先來試一下給大家看。你是男的,帶頭勇敢一點,不用怕。如果真要殺死你們的話,就不跟你說這麼多了。請配合一下,我們也是在執行任務。對不起,請多配合。"
保安經理平時很威風,此時卻蔫了,像一隻被榨幹水分的橙。他臉色煞白,手腳麻麻地抖。
迫於壓力、無奈和麵子,終於,保安經理還是心驚膽戰地打了針。他知道,這個時候,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
打針時,他的肌肉顫抖得厲害。緊閉著眼,似乎在想:末日到了,家裏還有老婆孩子,他們以後將怎樣活下去?我的屍骨是否有安葬之地?還是像以往自己"處理"別人一樣,連骨頭都不留?這是報應啊,當初“處理”別人時都不眨眼,如今連眨眼的機會都沒了。
打完針,他憋出了了兩滴小小的淚珠。
漸漸地,他似乎安靜了些,等待著身體完好無損地變成屍體。
五個女人都幾乎屏住呼吸,車內靜得出奇。連其他五個“便衣”保安也靜觀其變,都一直看著保安經理的反應,誰也不敢吭聲。
那一刻,心的電流像接到音箱,每次起伏的聲音都如的士高裏的節奏。每跳一次,都感覺會震動。
保安隊長突然說:"你們太多疑了,等一會他隻是會睡著了,明天白天就會醒來。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們不信可以觀察。"
約10分鍾後,保安經理果然說感到很疲倦,很想睡。
慕容芹們五個女的更緊張了,好像在等待法官對他死刑的宣判。
保安經理突然大鬧了起來,似乎想找回一線生的希望:“我要下車!我不想死!我家裏還有老婆和孩子。放開我!放開我!”幾個“便衣”保安把他緊緊壓住,才不至於被他跑了。
一會後,保安經理終於靜靜地睡了。五個女人分別過去摸他的心跳,覺得沒什麼異常。又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孔前麵,感覺看看他會不會呼吸。每個人都覺得他還會呼吸。
保安隊長說:"沒騙你們吧?隻是讓你們睡覺,不用害怕,來,讓我給你們每人打一針,請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