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聊過去?”她歪了歪腦袋。
“我們認識了多久了?”蒼雲看著明亮的星空,輕聲問道。
“嗯,三年半?”她不太確定。
“紫月小仙女,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蒼雲失笑著搖頭:“我們可沒有認識那麼久啊,雖然這麼說也沒錯,我認識你足足三年半,可我們相互認識,也隻有半年啊。”
“自從五月底開始,我們才認識,那時候我還是一名E班的垃圾墊底學生,你卻是高高在上的A班頂尖學員。你是即將保送稷下學宮的天才,而我卻隻是一名被人不恥的垃圾而已。”回想起七月之前,仿若活過的這段時光宛若虛幻一般,不然怎麼可能差距如此之大。
“你不是垃圾,我很清楚!”少女搖了搖頭,毅然決然的說道:“你絕對不是。”
“多謝安慰,不過放心,我沒那麼脆弱,會被過去的一些諷刺給打敗。”蒼雲回眸一笑,自信的笑容引得少女臉頰飄紅,轉過臉去。
“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太長,隻有七個月而已啊。”他緩緩說著,語氣深長:“不過,七個月也足夠了吧,七個月足夠讓我們了解很深了。”
“我不明白你說的意思。”少女輕輕搖頭。
“那就說明白點。”蒼雲嗅著周圍的花香味道,吐出一口呼吸:“我原本以為我很了解你了,不論你的喜好性格還是穿著打扮,我認為你是我的知己,我不論做出什麼小動作,你都可以一眼看穿,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感覺很輕鬆,很舒服。”
“但是......”蒼雲話鋒一轉,語氣帶著苦澀:“我突然發現,我一點都不了解你,一點也不......”
“你不了解我嗎?”少女反問著。
“我不懂你,或者說,你從來沒有讓我懂過你。琴紫月總是帶著苦澀卻明媚的笑,總是落落大方完美得體,可我卻發現自己看不透你,我不知道在你的笑容下麵,藏著什麼。”蒼雲很是糾結的抓了抓頭發:“你把自己藏的太好了,偽裝的太好了。”
“所以,想知道更深處的我嗎,想知道我的過去,知道我的一切?”少女輕輕的說著,語氣裏帶著一絲別樣的情緒蔓延。
“對!”蒼雲恬不知恥的點頭。
“我想要更加了解你!”他猛然貼近了,一雙眼睛裏帶著火焰:“什麼方麵都好,全部都想知道!不論是你的過去還是你的三圍,不論是你的家庭親人,還是你的內褲顏色,不論是你的家族背景還是你今天用了幾號的香水!我全!部!都!想!知!道!”
強勢的聲音回蕩在花園裏,蒼雲突然咆哮而出的話語讓少女驚呆了。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露出的驚訝表情無比可愛,讓蒼雲心裏恨不得狼性大發將她撲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良久,也許十秒,也許一分鍾,也許五分鍾。
少女回神,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來:“你還真是厚臉皮呢。”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蒼雲背出了他的人生格言:“成功的秘訣就是兩點——堅持、不要臉!所以現在我堅持不要臉,隻要能讓你乖乖就範,什麼話我都能說。”
“那我可以把你說的話當做是表白嗎?”少女輕輕的發問讓蒼雲呼吸為之一滯。
“如果你這麼認為,我也不否認!”蒼雲吸了口氣,堅持不要臉道。
“為什麼?”少女笑容不變,卻帶著暗淡:“現在才說?早一些不好嗎?”
“呃,有什麼不一樣嗎?”蒼雲疑惑的歪了歪腦袋:“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現在想說,或許下一刻就不想這麼說了,早晚都是一樣的。”
“不一樣。”少女低聲呢喃道,情緒略帶憤慨。
“什麼?”蒼雲沒聽清。
“不一樣!”少女突然抬起手來,拉住了蒼雲的衣領,用力的大聲道:“對我來說,不一樣啊!”
少女憤慨的聲音傳過蒼雲的耳朵,讓他整個人都怔住了,疑惑不解以及一絲悄然升起的愧疚感讓他有些無奈,甚至,蒼雲看見了在紫月眼角亮起的晶瑩淚光。
蒼雲心裏埋怨了自己一句:哎,我這個混蛋,又把女孩弄哭了。
紫月少女片刻後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她鬆開了拉住蒼雲衣領的手,轉過身抱著膝蓋坐穩,小聲的致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不在意的。”蒼雲搖了搖頭。
兩人同時抬起頭看了看明月,月光如戲,照耀在兩人的肩頭,朵朵的鮮花含羞欲放,此刻便是仙境天堂。
“你真的是一名不可思議的女孩。”蒼雲輕聲的開口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過,不論見到多麼美麗的女孩沒有過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少女語氣貌似平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