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城軍民對吳劍的瘋狂,讓在後觀戰的虎牢關都督陳誠、中郎將鄭可這些虎牢關官員全部看在了眼睛裏,但各人表情都截然不同,有人微笑,有人卻深深皺起了眉頭。
陳誠麵上的表情最為複雜,他既高興吳劍打退了夏朝人的進攻,又對吳劍所受到的愛戴而擔心不已。
陳誠不是一個權勢欲很重的人,他一點也不擔心吳劍會搶了自己虎牢關軍政一把手的地位,他憂慮的是這個人在短短的兩天時間裏,就迅速建立起了自己的威望,長久以往,不知還是否能夠製得住他。
“陳大人,萬事不用太放在心上。”鄭可看出了陳誠的心思,勸慰道:“這人於我虎牢關有大用,百姓往往如此盲目崇拜英雄,暫且由得他們去吧。將來萬一此人不受控製,隻要以朝廷的名義發一個告示,難道還怕製不服他嗎?”
陳誠微微點了點頭:“陳大人說的是,倒是我過於憂慮了。說到底這小子無權無勢,縱然有些野心,受些歡迎,隻要我們嚴格控製,諒他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來!”
虎牢關鄭施說道:“此人多富智謀,為人堅忍,手下的人又個個勇猛,不過究竟是我虎牢關之福還是之禍還很難說。看他的樣子,倒似乎是一心為守住虎牢關而克職盡心,不過若他心裏動的是其它念頭,隻怕你我諸人項上人頭難保。”
“不然。”鄭可看來是鐵了心的要保吳劍:“吳劍若是想反,昨夜機會便不會錯失,依我看此人頂多是缺少教化,為人桀驁不馴而已。若能多從正途引導,他日未必不是我大楚棟梁之才。陳大人,陳昭願以身家性命相保,吳劍必不會有異心!”
一邊虎威大將軍於世南的見兩日來自己的風頭全部被一無名小卒搶去,不忿地哼了一聲,說道:“陳大人,今日蠻子新敗,營中必不設防。於世南不才,願帶500精兵夜襲敵營,殺蠻子個措手不及,也好讓那些狂妄無知的小子知道,我大楚朝廷有的是精兵強將,不要以為取得個小小勝利就洋洋自得,不可一世!”
陳誠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鄭可急忙說道:“萬萬不可,蠻子久經戰陣,滅裏又是蠻子中的名將,豈能夜不設防?此去必不能成功。於將軍千萬三思。”
於世南大怒道:“我堂堂的虎威大將軍,難道在陳大人眼裏,我還不如一個小小的總兵嗎?陳大人,於某此去若不能取勝,甘願拿人頭向大人謝罪!”
“好!”陳誠擊節歎道:“於將軍乃我大楚股肱之臣,本官就應允你的要求,調撥於你精兵500,趁夜偷襲滅裏大營,若能取勝,本官當親自為你向朝廷請功。”
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鄭可長歎一聲,喃喃說道:“此去於將軍危也,我大楚兵卒危也!”
這話傳到於世南耳朵裏,不由得讓這位大將軍大怒,對著鄭可怒目相視,若不是陳誠拖著他,隻怕於世南當場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