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東平是開國永安侯府世子,出身武將世家,性子大咧咧的,自然是沒注意到許晗的異樣。
他眨了眨眼,有些莫名,為何許晗會問他玉佩哪裏來的。
許晗撥開他擱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緩緩地將那玉佩握在手裏,近乎冷靜的問道,“這玉雖然是好玉,不過雕工太差。你怎麼會看上的?”
於東平聞言,有些氣惱地道,
“說到這個,氣死我了,這是我昨日去賭坊,有個男子輸光了,用來當做賭姿抵給我的。”
賭坊?男子?
這塊玉佩,是初學雕工的七叔所刻,後來給了三哥的女兒宓兒,她被湯藥毒殺之前,還在宓兒的脖頸上看到它。
一想到這幾年她一直在尋找宓兒的下落而不得,許晗心頭酸酸澀澀的。
不知道宓兒現在在哪裏?是否吃飽穿暖,還是和她一樣,命喪黃泉?
她曾經偷偷的去過一次霍家老宅,那裏如今一片荒蕪。
這塊玉佩又是怎麼到一個男子的身上的?還是個賭鬼!
於東平有些奇怪的打量著許晗,雙手環胸,
“你怎麼了?你要喜歡這塊玉佩,送與你就是了,雕工確實不怎麼好,我會戴出來也是氣不過。”
“昨日可是我第一次去賭坊,贏了那樣多錢,最後隻得了這塊玉佩……”
許晗正想著事情,根本就沒聽到於東平說什麼。
“東平兄,你還記得那輸錢男子的樣子嗎?”許晗打斷他的話。
於東平皺著眉頭,道,“不過是個賭鬼,我哪裏記得那樣多,許世子,你不會是想去找那人幫我要回銀錢吧?”
他擺擺手,“不用那麼麻煩。”
他的大掌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拍,“同僚都說你清冷孤高,沒想到你竟這樣的熱心。”
許晗抽了抽嘴角,永安侯也算的上是隻老狐狸了,沒想到於東平竟如此的單……純。
她沒有反駁於東平,就讓他以為自己是想幫他要回銀子好了。
“是的,東平兄,還請你仔細回憶一下,說不定那人還真被我找到呢。金吾衛總不能白呆是不是。”
於東平不由得笑了起來,努力回憶那人的樣貌,他說一點,許晗就記在腦海裏,準備回去繪了畫像,交給許勉去找。
於東平最後拍拍自己的胸膛,豪氣幹雲地道,
“晗弟,謝謝你,要不回來也沒關係,一個賭鬼,我就沒指望過他能有錢。”
“不過,你這樣的仗義,哥哥也不能沒有表示,可惜蘭香坊被火燒了,否則就請你去蘭香坊喝酒聽小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