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4－第024章彌補遺憾
“班，等等。”蘇珊衝著班的背影叫道。
“等等，班，慢一點，他不是有意的。你了解強尼的性格，他總是頭腦發熱。”
“我不是生他的氣，而是他們。我受不了這樣的生活。”班停了下來衝著後麵跟上來的圍觀人群嚷道。
“你有理由生氣，我知道，我們都知道，但你不能因此而怪罪其他人。要知道，這個世上不幸的人有很多，但你絕對不是最不幸的那一個。”陸朗言詞犀利，毫不留情麵。
“停，布蘭登，不要繼續說了。”蘇珊用手示意，想打斷陸朗的話。
“不，不要打斷他，蘇珊，讓他繼續說。”班衝蘇珊揮揮手，示意讓陸朗繼續。
“我們都了解你的處境，你多麼想變回原樣。甚至哪怕隻是能夠離開眾人的視線，哪怕是隱身也好。不過你這是在逃避你自己，不敢麵對真正的自己。”
“你認為我骨子裏就是一個這樣的怪物？”班憤怒的咆哮道。
“不，我是說你的內心並沒有你的外表那樣堅強。”陸朗糾正道。
班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緊接著便快步離開了這裏。夜幕下，班獨自一個人來到他以前常去的那一家酒吧。哪怕隻是腳步聲，酒吧裏的眾人卻感覺好像來了地震一般。以他那樣的非常規體重，他應該知道吧台的凳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不過習慣使然，他依舊毫不猶豫地坐了上去，以致於摔的那叫一個幹脆。
“這一點也不好笑。”班環顧四周，嚴肅地說道。
“這位是班·格萊姆，第一位從布魯克林到外太空去的人，所以請尊敬他。”酒保厄尼向眾人介紹道。
“給我老樣子，我馬上就走。”班不願多待，開口說道。
“沒問題。”
“給我雙份。”
“給他三份。算在我的賬上，厄尼。”旁邊一個聲音響起，卻是一位黑人盲眼的女士。
“了解，甜心。”厄尼回答道。
“感謝你的慷慨。”
“別客氣。”盲女艾麗西亞揮手致意道。然而酒杯還未送到嘴邊，就被班的兩根手指給捏碎了。
“沒事的，班。”厄尼見此安慰道。
“如果真有上帝的話，他一定討厭我。”班仰頭抱怨道。
“她不怎麼熱衷於恨人。”
“要是你能看見我的話，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那讓我見識見識你吧！可以嗎？”艾麗西亞拿起折疊杖，按著記憶幾步走了過來，卻撞到了吧台上麵。
“慢點。”厄尼提醒道。
“沒事。”
“如此悲傷。你知道嗎？與眾不同不會總是什麼壞事。”艾麗西亞靠著雙手的觸覺大致弄清楚了班的長相後說道。
“相信我，這次就是的。”班拉住對手的雙手說道。
“如果你不當它是壞事它就不是。好了，厄尼，我要離開了。”
“我送你出去。”
“再見，班。”艾麗西亞與班道別後，班似乎有些舍不得，至少這是他遇到的唯一的一個不嘲笑他且不在意他長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