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珂急了,連忙道:“你快看看窗戶能不能進去.”
尹晚承找到窗戶,跳上了窗台。許珂一邊拚命的拍門,一邊撥著蓉蓉的電話,她卻再也不接。
許珂急了,大聲叫著:“竇媛,竇媛,你不要犯傻,快開門!”
尹晚承站在窗戶上,踢了幾腳終於踢開了玻璃。隨著嘩啦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許珂的心也隨之猛然一震,她放棄敲門跑到了窗戶下。
尹晚承跳進了屋子裏,打開了燈。他回身伸出手,將窗戶外的許珂拉了進來。這是遇廬的後廚房,裏麵很多的餐具灶具,幹淨整潔,仿佛已經沒有人煙。
尹晚承拉著許珂的手從後廚房裏穿過回廊進了大廳。打開燈的那一瞬間,許珂險些叫出聲來。
蓉蓉躺在一張沙發上,沙發上鋪滿了玫瑰花瓣,她穿著白色的裙子,
有些花瓣落在她的裙子上,紅色的,咋一看像是斑斑血跡,明亮的燈下觸目驚心。
尹晚承快步上前,一把扶起蓉蓉,抽出了她壓在腰下的手腕。
果然,她的左手已經全是血。
許珂疾步上前,將沙發扶手上的一塊蕾絲沙發巾抽了下來,遞給尹晚承。尹晚承飛快的將蓉蓉的手腕纏了起來。
“別管我!別管我!”她掙紮起來,聲嘶力竭的喊著。
許珂急忙幫忙尹晚承按住她,尹晚承的力氣很大,隨手又扯下沙發靠背上的蕾絲巾,將蓉蓉的兩隻胳膊並在一起捆了起來。然後將她打橫一抱,快步走到門外,將她放到車後座上。
車子剛一發動,蓉蓉掙紮著想要掰開車門。
許珂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叫道:“晚承,鎖車門。”
蓉蓉眼神淒厲,狠狠的瞪著她,“許珂,你別假惺惺的來關心我,你巴不得我死了對不對?現在你們肯定都巴不得我去死,我讓你們如願還不行嗎?”
許珂氣急:“竇媛,你太過分了。沒人巴望你去死,你間接的害死了霍銘,你知道嗎?你若有還有一點良知,你這會兒應該去安慰他的家人,而不知在這裏自殘。”
“是,我害死他,我一命抵一命總成吧?”
“你這樣做有一點意義嗎?你想過你的家人嗎?”
“我怎麼做是我的事,命是我自己的,不稀罕你管。”
尹晚辰突然猛一刹車,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蓉蓉。
“好啊,不要我們管是吧,許珂,把門打開,讓她下去。”
蓉蓉一怔,看著他。
許珂低聲道:“快開車吧。”
“沒事,她死不了,我剛看見了,傷口不深,她又一直壓在腰下。”
“你要是真想死,就不會給沈慕打電話,沈慕不接,又打給許珂。說明,你真的不想死。”
看著蓉蓉蒼白的臉色,許珂不忍,說道:“晚承,別說了,快開車。”
“我雖然不大清楚你的事,但你此刻心裏怎麼想的我特別清楚。你想最後一搏讓他對你內疚是不是?”
“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你若是真的對霍銘內疚到以死頂命,大可悄無聲息的以死相報,為什麼還要打電話給沈慕,非要他來見你?他沒有接電話,甚至你打電話給許珂,為什麼?就是算準了讓人來發現你自殺。”
蓉蓉麵色蒼白,聲嘶力竭的叫道:“你是誰,你憑什麼來評論我的事情。”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許珂,我壓根也不知道你是誰,更不會來管這樣的閑事。”
尹晚承說著,發動了車子,朝醫院的方向而去。
許珂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尹晚承。他不僅有明朗的微笑,詼諧的玩笑,還有這樣淩厲敏銳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