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佛法初修 序(1 / 3)

幹旱的土地終於迎來了水的溫柔,那被太陽暴篩了一個多月的土地張著大嘴盡情地吸吮從天而降的甘霖,發出噝噝的聲響。倍受煎熬莊稼人虔誠地跪在大雨中呼喊著老天爺的名號。那些被渴壞了的莊稼終於抬起了頭,精神地站立著,清風吹過發出沙沙的歡笑。孩子門則光著屁股在院子裏跑來跑去。

大雨中,整個山村沸騰起來了。那些家裏的勞力都扛著鐵鍬往自家地裏跑去,而在家的女人們則開始做起了過年才吃的黃米糕和白菜燉豬肉,有的人家媳婦到村頭老趙家為老公買了那紅紅高粱酒,以慰勞老天爺和自己的丈夫。

雨整整下了兩個時辰才慢慢停了下來,在地裏忙活著儲水的人們也邁著疲憊的步伐往家走去。“真是及時雨啊!謝謝老天爺了!要不今年的收成就全泡湯了。”這句話成為村裏所有人見麵後的第一句話,繼而則是猜測著對方家中的飯菜,有的平時關係比較好的還約定晚上好好喝點酒,在通往村裏的路上滿是邀請和歡笑,而整個的山村的上空也已是酒肉飄香了。

大雨過後,山村象被洗滌過一樣的明淨,空氣中有一種野草複蘇後的味道,天空的雲彩也逐漸地散去,山邊出現了一道鮮豔的彩虹。也不知道誰第一個喊了起來,突然間打破了那種炊煙和香位四溢中的靜謐。

“快看,那彩虹上怎麼會有人?”

“胡說,哪會有人?”

“真的,快看!”

“呀,是真的,怎麼回事?”

“我那裏知道啊!好象是三個人啊!”

“呀,真的?”

很快這一消息就在全村傳了開去,幾乎全村的人都從家裏走了出來,手向上搭著觀看。

“不會是海市蜃樓吧?”一個看著象教師模樣人的說到。

“快取照相機去?”一個愛好攝影的人對自己的妻子說到。

“哎呀,那個中間站的人怎麼象咱們這裏的一個人?”

“象誰?”

“怎麼那麼象子健他爸呀?”

“真的呀,真的是子健他爸爸,看那神態也像。旁邊哪個年輕人有點象子健。”

這時,人們說站在彩虹上的哪個象子健他爸的人好象發現了村裏的人在看。笑著擺了擺手,隨後身影逐漸的模糊起來,漸漸地消失了,彩虹也淡了下去,不見了蹤影。

“新民,你照相了嗎?”

“照了!”

“清楚不?”

“挺清楚的,真的是我舅舅。”那個叫新民的人說到。

“還真是,可是你舅舅已去世二十年了吧?子健也出家當和尚去了吧?難道真的有魂?”

“什麼魂,我舅舅分明就是神,說不定這場雨就是我舅舅給下的呢!”新民說到。

“我看看!”一個中年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新民的旁邊說到。

“啊,真的我十爺爺。”

山村裏往往是沒有什麼秘密的,很快新民把彩虹上的人照相了的消息就傳看了,來看的人絡繹不絕,把新民家圍的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子健和他爸成神的說法迅速傳開了,而且越傳越神。而子健他爸的照片也成了最大的熱門,村民們把照片供在家裏,每天禱告。而這個山村也迅速出了名,甚至外省的人也來參觀了。新民爽性把子健父親的照片公開出售起來,一天的銷量甚至達到幾萬張,而新民也很快成了遠近聞名的富人。

當地李家的人本來就是個大族,現在一來,李家的人更牛氣了,腰板也更直了,調查組、電視台等新聞媒體來後,也主要是采訪李家的人,自然就更加風光起來。通過采訪,大家才開始注意起李子健小的時候,以及他父親在村裏時候的很多事情來。經過記者的整理後,村裏的人才注意到,在很久以前的時候子健和他的父親就顯現出與一般人的不同了。

在子健五歲的時候,他就寫了一首詩,詩名《禪》,這首詩是這樣寫的:

我是一隻雲中飛翔的小鷹,

媽媽曾經告訴我要遠離凡塵,

那裏有殺人的箭鏃和貪婪的獵人,

年輕貪玩的我,

把媽媽的話當成的耳旁的風,

隻認為,

昨天我田野裏消滅了很多害蟲,

難道還不能換來安寧。

我是一隻雲中飛翔的小鷹,

沒有聽媽媽話的我,

在一次咬住偷糧田鼠的時候,

耳邊響起了狩獵者的槍聲,

當我即將倒下的時候,

聽到獵殺者興奮的笑聲。

我是一隻雲中飛翔的小鷹,

後悔沒有聽媽媽話的我,

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

如果能在給我一次生命,

將不再迷戀凡塵。

我是一隻雲中飛翔的小鷹,

是個沒聽媽媽話的靈魂,

不知情的媽媽在家為我準備了田鼠盛宴,

但我已不能享用,

但願我的死亡,

不要成為互不信任的引信。

媽媽撕心裂肺的長嘯,

是否可成為和諧的梵音。

通過調查得知:子健的父親原是某地區教育係統的中層幹部,為人正直,樂於助人。據說在十年浩劫時期,曾任某地方領導小組副組長,曾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保護過很多老幹部免於毒打和批鬥。*後期,曾負責招生工作,為當地學子創造了很多的機會,其中就包括當時按成分劃分的“地、富、反、壞、右”的子女。浩劫結束後,由於曆史清白,工作能力較強,被組織委任為一所地區直屬中專師範學校主持工作的副校長。由於趕上對浩劫時期打砸搶分子及竄權暴力分子的甑別,得罪很多人,這些人中就有當時的校長徐XX、副校長王XX、教務主任閆XX等。因而受到這些人的合力圍攻,最後終於正沒有壓住邪,原班子被主管局全部免職。從此,剛到中年的子健父親因委屈和生氣就有了病。但是,子健的父親也由於在此工作的經曆,與宋姓、陳姓、李姓、張姓及吳姓等是幾個學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而這些也慢慢成就了一番事業,甚至有幾個還成了造福一方百姓的高級幹部(暫且按下不表)。他被免職的半年後才由於一位王姓領導的幫助下找到了當地地區冶金係統主管局為接受單位,半年後被起用為副局長,在合並企業主管局,改局為公司的大潮中,被調至人大係統任中層幹部,直至退休和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