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沒由來的一滯,沒等青菀仔細的看清,那邊,沐流庭已經快速的上了馬車,示意車夫將馬車朝著另一邊的方向趕去。
坐在馬車上,青菀想著剛才看到的那一截白袍,以及今日見到的那一道清冷到極致,也淡雅到極致的身影,臉上的神情沒由來的有些恍惚。
那個男人,他太出色了。就像是天上的神祇一般,高貴優雅,明朗耀眼,會被他吸引,已成為必然。
這樣的男人,哪怕在對方手裏死上一千次一萬次,恐怕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他。
她也曾想過,避開對方可能出現的場合,不要和對方見麵,可最後,到底還是沒能避開。
再次相見,她仍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心中的那份悸動。
可是,卻也無法忘記,當初對方親眼看著自己喝下那杯毒酒時的絕情。
那是怎樣一種矛盾的心理嗬?
愛到極致,卻也恨到極致。不生不滅,不死不休。
隻到手上冰涼的觸感傳來,青菀這才緩緩回過了神。
手上,恒親王妃送的藍綠飄花翡翠鐲子,與自己戴在裏麵一點的暖玉鐲剛好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一暖一冰,似極了自己此刻對那個人的感情。
青菀盯著兩個鐲子看了看,隨後便將王妃送的那枚給退了下來。又從懷裏摸出沐流庭那廝給的玉佩,質地細致而顏色潔白,一看便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兩廂擺在一起,又給重新收回到腰間。想著此番出來,不但收獲了恒親王妃的一枚玉鐲,還得了承郡王世子的貼身玉佩,算起來倒也不白出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