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蜿蜒,沿著山體,緩緩流淌,水麵也越來越寬。沒走多遠,遠遠望見一架小木橋,木橋製作精致,踩在上麵會發出吱吱的響聲。踏過小橋,一條曲折的碎石路麵出現在眼前。包峰呆呆地歎著:”天啊。我們白走了!”那小路居然沿著小溪往上蜿蜒而去。我轉頭看看身後,一片蔥翠的竹林,修長的竹竿在風中搖曳。竹林旁邊一塊細密的農田,田裏的泥土上濕漉漉的,出了林子之後就再也沒下雨了。我笑了笑:“也許我們已經到了。”閔嶽看到竹林,點了點頭。
走近林子發現田間有一條羊腸小道,穿透了農田和竹林。我們疾步穿過了林子,愣愣的看著前麵的豁然開朗。木頭的籬笆圍著小村子,籬笆門的兩邊各豎著一個瞭望台,遠遠望去,似乎還有人正站在上麵。這是這麼久以來,我們第一次看到我們以外的人。哪種興奮的心情,油然而生。我抬腳向村子跑去。突然閔嶽大叫:“小心!”一支利箭帶著破空之聲直挺挺的插在了我前麵的地上。瞭望台上一人大吼:“你們是人是鬼?”包峰一聽,也大吼:“哪有鬼大白天出來的?”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相同一般又問:“你們從何處而來?”我一陣納悶,這人還文縐縐的,接口道:“我們的船遇到了風浪,被推到了這裏,我們穿過了林子,就來到了這裏。”那人一聽,立刻搭上了箭:“撒謊!迷霧之森裏有狼群,別說你們三人,便是三十人,隻怕也葬身狼腹。”包峰舉起咬咬:“你們說的是不是這群狼?它們已經被我們殺了,隻剩下這隻小狼,已經歸順我們了。”那人遠遠的望著包峰手裏的白色小狼,猶豫了一下:“那你們此來有何貴幹?”我說:“找人。”
那人再次舉起了弓:“找人?隻怕來尋仇的吧!”
我愣了一下,閔嶽喊道:“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們,為什麼要找你們尋仇?”“那你們是不是在尋找三個外鄉人?”那人繼續問。我們點頭道:“是啊,你們知道他們在哪裏?”那人又向我們前麵的土地上射了一支利箭:“不要想在我們這裏尋仇,否則要你們命喪當場。立刻離開這裏。”
包峰急了:“你這人怎麼這麼笨呢,我們說了不是來尋仇的。”那人又問:“那你們找三個外鄉人何幹?”包峰大吼:“何幹你妹子。我找我哥哥!你給老子好好說話!”那人明顯被包子愣到了。突然他吹出一陣急促的哨聲。隻見那村子裏湧出一隊手持長槍,大盾,弓箭,身穿盔甲的人出來。包峰忙往後退了一步:“二哥不是說少數民族的嘛。怎麼看著象山賊?”閔嶽愣了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五弟不必驚慌!”轉頭一看我和包峰用一種無法言語的表情看著他,閔嶽老臉一紅:“呸呸,受那小子影響,我是想說,不怕,我們有槍。”包峰底氣也足了:“對,我們有槍。還有很多子彈!”
我們正小聲的研究著,隻見人群裏走出一位穿著紅衣服的美女。頭上裹著素色的頭巾,身穿著類似古裝的衣服。瞭望台上那人喊道:妹妹,似乎他們剛才說為何你妹妹不出來,還有他哥哥什麼的,沒聽清,也不知他們如何知道我有妹妹的。”包峰小聲嘀咕:“莫非他們正在玩結婚。給我們打斷了?連新娘都出來了。”我思忖了一下:“二哥,老五,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語言差異,服裝,武器....”我話還沒說完,隻見那女子往後喊了一聲:“門外可是你們的仇家?”
曆經的千辛萬苦,生死存亡。仿佛都在這一刻消散了。隻見華戟,唐元,包資他們三個穿著長袍,從門裏走了出來。相互對視著,沒有說話,包峰眼睛裏含著淚花,突然大聲的哭起來:“大哥!我以為你死了。”包資紅著眼睛過來緊緊的抱著包峰,直把懷裏的咬咬唔得直叫喚。華戟和唐元也紅著眼睛走到我們這裏,緊緊了擁了一下:“大哥,老六。你們過的好不好。”華戟哽咽著:“好,什麼都好,就是找不到你們,總是堵得慌。度日如年。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唐元也喃喃的說:“回來了,都回來了!回來了就好了。”
包資扶著包峰問:“你們這一個月怎麼過來?”過了情緒的包峰開始眉飛色舞的講述著我們在海灘,在森林的生活。包資突然跑來,緊緊的抱了一下我,也抱了一下華戟:“二哥,小四,謝謝了。沒有你們,小峰也許就不在了。”我輕錘了他一下:“不是結拜了嗎?除非我們不再了,否則絕對不會讓他不在的。”包資紅著眼睛點點頭:“走進去說,先進去把衣服換了再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