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禍起蕭牆 第十二章 見兄(1 / 2)

管雋筠搖頭:“此次出門非比平時,我不能讓晉捷涉險(代婚第四卷禍起蕭牆第十二章見兄內容)。”

“這是什麼話,晉捷是個男人,日後總要出去做他自己的一番事業,哪有擔心涉險就時時處處退縮的道理。”賀錦拍拍她的手:“要是你擔心他毛手毛腳,就兩人一起去。這兒的人認得他,都知道是南中太守的公子,凡是也好辦些。”

管雋筠低頭想了想:“嫂嫂,我會沒事的。”

“那也不行(代婚第四卷禍起蕭牆第十二章見兄內容)。”賀錦連連搖頭:“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你是不許一個人出去的。要不我怎麼跟你哥哥交待,別說中原嬌滴滴的女子,就是南中這兒的也沒有那個女子獨身一人往外走的。要是你覺得跟晉捷一處不放心的話,索性兩人都是男裝打扮。也就省了很多麻煩,先說說你要去哪兒?”

管雋筠抬起頭:“我要去西羌,見我二哥。”

賀錦驚得倒退了兩步,怎麼會說出這種話,這哪是個女子該做的事情。尤其是管雋筠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哪裏是還在哺乳的母親。

“你怎麼去?”賀錦滿是擔憂,難怪男人走的時候會說,不論是管雋筠說什麼都要跟著她。說不準就生出什麼心思來,到時候不可收拾可怎麼好。沒想到還真是這樣,一開口就是兩軍陣前。

“就如嫂嫂說的,女扮男裝。”管雋筠必須要走一趟,隻要二哥不出兵,靜觀其變就一定會有大收獲。而且還有事要二哥給自己做主,不會是吃了虧就這麼忍著的。

“好吧,隻是要晉捷跟著你。”賀錦無比堅定地看著她:“你若是應準,我就讓你去。中原有句話,我是聽你哥哥說的,長嫂如母。我不敢自稱是長嫂如母,隻是你要認我這個嫂嫂,願意聽我的話。我才能放你走。”

管雋筠略微遲疑了一會兒,點點頭:“我把暉兒托付給嫂嫂。”

“放心,我會像是從前看著晉捷一樣,你放心就好了。”賀錦接過管雋筠手裏的暉兒逗弄著,好在還小,還不知道認人,否則就丟不開了。

管雋筠一身南中男人常穿的狼皮長袍,胯下一匹千裏駒,跟管晉捷幾乎是並駕齊驅,看來大哥並沒有放鬆過兒子的騎射。

管晉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姑姑上馬的姿勢相當嫻熟。尤其是策馬前去的時候,一看就是被人好好教過的(代婚12章節)。

“姑姑,哦。叔叔。”有些不習慣,已經叫錯了好幾次。管晉捷看著麵容清瘦單薄的管雋筠:“這已經是到了西羌邊界了,父親曾說過,這裏常常會有西羌死士來回看著,稍有不慎就不會被當做細作帶走。”

兩人一路上不敢多做停留。除了每天夜裏的打尖住店,餘下的時候都是在路上。管雋筠到了西羌境內的一件事卻不是急著趕路,而是帶著管晉捷到那座孤墳前,焚掉了幾枚紙錢,磕了幾個頭。替父母替自己也替兄長,墳塚裏的人沒見過自己,更沒見過身邊的孫兒。但她是母親,是父親虧虧欠了一生的女人。

“我們要小心些,你別說話說漏了。”管雋筠低聲叮囑著:“這兒咱們人生地不熟。”

“什麼人?”話音未落。已經到了城池交界的關礙處。兩個執戟的侍衛橫著寒光閃閃的方天戟。指著兩人。

“我們是過路的行商,這是南中太守的令牌。”管晉捷拿出太守府的令牌遞過去:“這是南中邊城太守的令牌,軍爺過目。”

“嗯。”看了看令牌。南中西羌兩國互為友好,所以查得不嚴。管雋筠微微側過臉,不叫人仔細看自己。

其中一個士兵看著管雋筠:“你,你的令牌呢?”

“這兒。”管雋筠沙啞著嗓子:“看清楚。”她的腰牌是管安平的腰牌,放到哪裏都是平安無事。不過這也不是硬氣的時候,隨手甩出去兩枚明晃晃的金葉子:“大爺賞你們喝酒。”

“多謝大爺。”見了金葉子沒有不放行的道理,打仗是國家的事情,自然有大人們跟君王操心,下麵守城每月隻有那麼點可憐兮兮的散碎銀子,俯身去撿金葉子,兩匹良駒已經走出好遠。

“叔叔,你在中原也這樣?”管安平看到管雋筠眼角的輕昵之色,純出自然。一定是從前就這樣,才會遊刃有餘(代婚第四卷禍起蕭牆第十二章見兄內容)。

“中原?”好久都沒有想過中原,已經走得太遠。從中原到南中,再從南中到西羌,以前都不許男人親臨戰事。沒想到有一天會是自己一身男裝到了這兒,而且是要做男人都做不了的事情:“在那兒,我可不用去做這些。”

“姑姑,姑丈是誰?”管晉捷對這些親戚都不清楚,不過這些稱呼還是聽人提起過。

“他,他是個官兒。”管雋筠遲疑了一下,沒說完。隱隱看見前方旌旗獵獵,這一路上經過無數關礙,就連每個關礙處守了多少士兵都記得清清楚楚。日後平掉西羌,這都是用得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