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偏要給他,難道管晉捷就出息了,就讓諸位都放心了?”管雋筠拿起一枚芝麻酥糖慢慢咬著:“這可是天上最大的餡餅兒掉到了嘴邊,還正好張嘴接著了。”睨了眼諸葛宸:“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兒?”
“還沒跟他說,算算行程明日就該到京了。”諸葛宸看她這副神情,知道心裏也在盤算這件事對管晉捷究竟會是好事還是一件壞事:“管晉捷的路還很長,尤其是仕途上還會有很多我們無法預見的事情。要是能夠有這樣一個大大的砝碼,會對他的將來很有利。至於我跟薑輝,都不需要這個東西來防身。皇帝也對我說過,隻要我回來就會有一個宰相的位子在等著我,我也問過自己是不是還需要這個,想了很久,好像不需要。”
“先問問再說,誰也不能替誰做決斷。”抿了口茶,果然還是從前吃慣的味道,看來相府的廚子始終都是出息的,時隔這麼久還能吃到喜歡的酥糖,不容易。
“好了,說完了他的事兒,不能替他做決斷。總能說說咱們自己的事兒了。”諸葛宸拿起一枚剛炸好的蜂蜜翻散酥遞給她:“多大點事兒,非要弄得自己不痛快?再說不就是一個印信,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敵不過一個石頭做的東西?”
“我可不敢,隻是您生氣了。”被誘人的香氣吸引了,不知從何時開始,隻要是美食當前就不會拒絕。當然,身子比起從前已經好了多少倍。這次回來,諸葛果滿是羨慕,說是嫂嫂越來越年輕,哥哥也是。看來不勞心,真是一件痛快事兒。說這話的時候滿是豔羨,可是最近她是不能做到了。
“我才不生氣,早先都沒被搶走了,難道這麼多年夫妻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諸葛宸也拈起一枚蜂蜜翻散,咬了一口甜酥可口油而不膩,難怪諸葛果一再說,隻要嫂嫂吃了就一定不會生氣,美食當前難道還有生氣的事兒。
管雋筠恨得牙癢癢,就是吃準了自己所以有恃無恐,還端出這麼多可口的零嘴,麵上是給人看著負荊請罪的樣子,其實就是告訴自己,不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不可能再有機會讓自己走了。代婚7
“涎皮賴臉惹人嫌。”壓低了聲音啐了一口:“自打不做那個宰相了,瞧你這張嘴一點顧忌都沒有。”揚起臉看到男人一臉笑容,自己也有些繃不住:“你這個印信預備怎麼辦?可別說是像當初我給三哥,許他去處置了張繼保那樣子吧?再說這次可是兩枚,與其留在家裏生事,不如一並交還給該有這東西的人,都是尋常百姓家,誰能用得起這個。留在家裏就是給孩子們做下禍事,何苦來。”
諸葛宸失笑,將蜀錦錦囊交給她:“你愛怎麼就怎麼,我不問這些事兒。隻是日後別叫我印信找不到就罷了,若是連夫人都沒了,那我可就不依了。”
管雋筠瞪著他:“你將你說的這些話說給別人聽聽,可是有人說你說的沒錯兒。這哪像是三個孩子的爹,要是稚兒跟晉捷一樣,那你還好意思說這話。”
“怎麼不能說。”諸葛宸笑起來:“把這件事趕快料理完,別叫那人看到你回京了。咱們早些走,我不想留在這兒。渾身不自在,諸葛果方才還在跟我說,是不是接下薑輝的差事,讓他們散淡幾天。我沒搭理她,要是真有這心思還能躲得過?”
“真是這麼說的?”管雋筠看看那個鵝黃絛子束緊的小小錦囊,如果真如男人所說,早早離開此處才是最要緊的事情。誰都知道那位爺什麼時候想起來,隻怕是天涯海角就會讓那個男人為之所動。就算是這個男人遠離朝局,可是看看這次,就知道即便是他遠離是非遠離朝局,隻要皇帝有難他還是會來,不為高官厚祿也不要任何束縛他的官職,他隻要這個江山安然無恙,至於最後得到了什麼都不是千裏迢迢趕來的目的。
“連我說的話你都不信,那你預備信誰說的話?”諸葛宸慢慢啜著茶,挑起眉頭看著女人:“除了我,誰能這樣子陪著你對月品茗?”
“嗯,您說的都對。”看他對翻散很喜歡,拿起一個慢慢端詳著。做得很別致的小點心,若是回去做的話應該是不太難:“依依問我,說是過些日子咱們要回哪個家去?南中是不去了,還要去哪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