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的時候,我媽還在生氣,我知道我媽那個人的,和我一樣,吃軟不吃硬。
“我媽呢?”我低聲問我爸,“血壓又高了,吃了降壓藥,在休息。”我爸也低聲回答我。
我跟我爸走到飯館外麵,我爸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孩子,婚姻大事我們當爹媽的也不好多幹預,可你決定了結婚,就要對人家負責,也要對你自己負責啊!你說你做的那些事!唉,不說了,你先回家吧!我回頭再勸勸你媽。”我爸一向很疼我的,這次還這麼說我,說明我真的很不對。
我張了幾次口,還是把話咽了下去,周偉的種種行為如果讓我爸媽知道,他們也要為我難過,受不了的。
“那要不我先去外麵住幾天吧!”用離家出走對付我媽也很管用的,我一走,她就心疼了,不生我的氣的。
“那也好,你準備上哪兒?你有錢嗎?”我爸也同意了。
“要不,我去看看小亮吧!他不是已經開始實習了嗎?我就住他那兒!”我這樣考慮主要是為了省錢。
“也行,把這個帶上。”我爸掏出一張卡來,為了給我買房子,爸媽已經拿了不少錢了,我怎麼還能要他們的錢呢?
“爸,我有錢呢!我卡上有好幾個月的工資呢!”我故作輕鬆地笑笑,眼淚珠子滾落下了。
“爸,對不起,我又讓你們操心了,我以後不會了。”我抱著我爸,哽咽著說。
“傻孩子,父母不就是操心兒女的命麼!別哭了,我進去了,你自己小心點啊!”我爸拍拍我的肩,看到我爸一把年紀了,還要為我們操勞,我真的很難受。
收拾了幾件衣服,給我弟打了電話,我就去火車站訂票。
坐在熙熙攘攘的火車站,我心裏一點也熱鬧不起來。
以前,我特別喜歡在車站等車的感覺,有種即將漂泊的孤獨的美感,這種美感現在沒了,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
本山大叔說:距離產生美,現在距離遠了,美沒了。我現在是距離遠了,愛情沒了,我和郝兵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趁著等車的時間,我認真思索這個問題,我希望我這次回來能找到答案。
郝兵的傷大都是外傷,所以好的很快,師雅婷衣不解帶地在床邊照顧,使得郝兵對師雅婷的印象大有改觀,郝梅說過好幾次,郝兵都沒有理會,氣的郝梅不來了。
頭上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主治醫生親自來給郝兵拆線。
“你還真是幸運啊!當初把你送來的時候,我還認為你的腦部也會受損呢!”主治醫生查看一下傷口。
“我這個人命硬!”郝兵接過師雅婷遞來的鏡子,看看自己的疤。
“你這個血型很稀少啊!有機會的話,多獻幾次血,幫人又幫己。”醫生看傷口沒什麼大礙了,又上了藥,包紮起來。
“對了,你能好的這麼快,也多虧了那個獻血的女孩,她可是穿著婚紗來獻血的,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啊!”醫生回頭說了一句。
“醫生!你說什麼?”郝兵跳下來,抓住醫生的胳膊。
“我說有個女孩來給你獻血,還穿著婚紗呢!我當時還奇怪呢!不過陰性血本來就少。”醫生搖搖胳膊,郝兵鬆開了。
“醫生,謝謝你啊!”郝梅看見醫生出來,緊握醫生的手,開心地說。
王羽,我答應你不告訴我哥的,現在是醫生說的,沒我的事了。
“兵哥,你先坐下吧!”師雅婷強作鎮定地要扶郝兵坐下。
“你滾出去!”郝兵激動地甩開師雅婷,原來又是王羽給自己輸血的,原來那天王羽真的來過。
“哥,你的傷好了。”郝梅沒事人一樣進來。
“郝梅,你告訴我,是不是王羽給我獻血的?”郝兵抓住郝梅問。
“是啊!為了給你獻血,她穿著婚紗就來了,連衣服也沒換。”郝梅得意地瞅一眼師雅婷,你這個賤女人還是早點滾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郝兵大叫著。
“王羽不讓我說。”郝梅很無辜地說。
“你幹嘛聽她的話!”郝兵又氣又急,恨不得一下子飛到王羽身邊。
“哥,你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人家王羽不讓你知道真相又怎麼了?”郝梅的話很有針對性,師雅婷不由對郝梅怒目而視。
“那我現在就去找她!我郝兵這輩子就娶她一個人!”郝兵紅著眼睛說。
“那你還不快去!”郝梅在一旁煽風點火,“如今像王羽這樣的好女人可不多了,等人家真結婚了,你可就後悔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