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灰眉土臉地走了,我氣得靠在牆上。
“一大早就坐車回來,一定沒吃飯吧!”郝兵把吃的提過來。
“王羽,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我爸還在因為我趕走周偉而生氣。
“爸,你跟我過來。”我把我爸拉進安全樓梯間,“誰都不許偷聽。”我對吳濤和郝兵說。
從我們倆因為周偉和他的女上司肖秋芳曖昧導致我們倆分手開始,到我看見周偉和柳園上床,到我去給周偉還錢時,周偉的所作所為,我全都說了。
我爸的臉色一直很嚴肅,他平靜地聽我說完,“孩子,爸剛才錯怪你了,那一巴掌一定把你打疼了吧!”
我把的聲音裏滿是心疼,我不想哭的,還是覺得鼻子發酸。
“那你準備怎麼辦?”我爸指的是我的感情問題。
“我也不知道,爸,你說我能怎麼辦?”我想還是在我爸麵前坦白我對郝兵的感情吧!
“王羽,你媽媽醒過來了!”吳濤在外麵大聲叫我。
“爸,我媽醒了!”我激動地對我爸說,我們倆快步走向病房。
“都——出去吧!”媽媽看看我,很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難道媽媽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嗎?我剛要開口,我爸碰碰我,“你們先出去吧!我一個人陪你媽坐會兒。”
我難過的點點頭,走出病房,郝兵和吳濤也跟著出來了。
“王羽,你先坐下歇會兒吧!”郝兵拉我坐到走廊的長椅上。
“我媽一定還在生我的氣。”我低聲說。
“王羽,我讓陳大夫過來給阿姨檢查一下,你——們將就在這兒坐會兒。”吳濤輕輕說。
“王羽,阿姨醒來就沒事了,我陪你去外麵吃點東西吧!”郝兵柔聲細語地說。
“我不想去,你也回去吧!不要來找我了。”我疲憊地搖搖頭。
“王羽,你跟我來!”郝兵拉起我,連拖帶拉地把我拉進樓梯間。
“你幹什麼?”我甩開郝兵的手。
“王羽,你真笨!”郝兵抱住我就是一個長吻。
我想打郝兵來著,可我的手被郝兵抓著,放到他自己的腰間。
盡管我再三申明自己和郝兵沒關係,可我的心比我誠實,我的手也比我誠實,我的手環著郝兵的腰,我回應著郝兵的吻,我甚至忘了我媽是因為這個男人生病住院的。
“王羽,你要整死我啊!”郝兵終於放開了我。
“為什麼這麼說?我整你什麼了?”我低著頭,覺得自己的臉應該很紅,很熱。
“你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和別人結婚?”郝兵的頭抵著我的頭,我眼睛都不敢抬。
“誰說我喜歡你了!”我可不會在郝兵麵前承認我喜歡他的。
“傻子。”郝兵把我攬入懷中,“你喜歡我我早就知道了。”
聞著郝兵身上熟悉的味道,我都要暈倒了,我就是喜歡這個男人,我就是喜歡和他在一起。
“你說我要真和周偉結婚了,你準備怎麼辦?”我故意問郝兵。
“那還用說,宰了他!”郝兵的語氣堅定,我又記起了我剛才對周偉的威脅,“你可別真去殺人,那是犯法的。”
“我才不管呢!誰敢娶我喜歡的女人,我就真宰了他!”郝兵低頭在我唇上一吻。
“你喜歡的女人成排,你要殺多少人啊!”我言不由衷地翹著嘴巴。
“我就喜歡你一個。”郝兵壞笑著說。
“王羽!”吳濤在外麵叫我,我突然間很慚愧,媽媽還在危險期,我就在這裏和郝兵卿卿我我,打情罵俏。
“我在這兒呢!怎麼了?”我先走出樓梯間,吳濤看見跟著我走出來的郝兵,愣了一下,“陳大夫有些話要對你說。”吳濤說完就走了。
“陳大夫,是不是我媽媽的病有什麼?”我緊張地問。
“病人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由於大腦半球皮層運動中樞受損,就造成病人的偏癱。”陳大夫的話把我嚇住了。
“陳大夫,你是說我媽的一半身體都動不了了嗎?”我覺得聲音都在發抖。
“我們人的右側大腦半球通過運動中樞管理著左偏癱側肢體運動;左側大腦半球,通過運動神經管理著右側肢體運動。任何一側發生病變,都會導致對側偏癱。”陳大夫繼續介紹偏癱的病因。
“那我媽就一直這樣了?沒有辦法治了嗎?”沒想到,我的任性給我媽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我整個人都傻了。
“大夫,你們不是有很多先進的藥盒治療手段嗎?你說說,還能怎麼治?上哪兒治?花多少錢都沒關係。”郝兵插話說。
“根據檢查,病人的其他身體功能都比較好,病人的偏癱應該還是可以恢複的,在治療方麵,我個人認為藥物治療加物理按摩就很有效果。”當醫生的是不是都這樣,先把病情說的很嚴重,然後再說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