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嫁人,也就算是塵埃落定了吧!我的生活就這樣翻開了新的一頁,每天在家練習,做飯,等吳濤回家吃飯,成了我的必修功課。
我的身體還沒完全好,所以還上不成班,我去教育局請了病假,因為我有正式的編製了,還可以領導百分之六十的工資,雖然家裏不指著用這點錢,好歹也算是我的收入吧!
不知不覺郝總,我已經結婚快兩個月了,我的生活過的波瀾不驚,平靜普通又悠閑。
吳濤要過生日了,我想買塊表送給他,就拿著工資卡去取錢,結果,我把卡插進自動取款機,輸入密碼,發現我的卡裏居然有一百多萬,零頭應該是我這幾個月的工資,那這一百萬是怎麼來的?
我拿著卡到營業廳去問銀行的職員,人家給我查了一下,這筆錢就是在我結婚那天彙入我的戶頭的。
難道是郝兵?他怎麼知道我的卡號呢?
我心事重重地回家,半天沒動,這一百萬難道是郝兵給我的補償嗎?他又沒欠我什麼。
直到吳濤下班,我還在沙發上坐著。
“老婆,今天吃什麼啊?”吳濤在我臉上親親,又去廚房看,冰鍋冷灶的,什麼也沒有。
“我今天出去逛街了,還沒做飯呢!你先坐會兒,我現在就做。”我抱歉地站起來說。
“沒事的,我來做吧!”吳濤很好脾氣地說。
除了郝兵,沒人會無緣無故地給我存這麼一大筆錢,我該怎麼辦呢?
我決定把錢還給他,這件事就暫時瞞著吳濤吧!省得他擔心。
吳濤很麻利地做好了晚飯,叫我過去吃。
吃飯的時候,吳濤和我說起醫院的事,他怕我一個人在家裏悶,有什麼事都要告訴我。
“老婆,我馬上就要過生日了,你準備好禮物沒有啊?”我洗碗的時候吳濤向我索取禮物。
“還沒想好呢!”我頭也不回地說。
“老婆,其實我什麼也不想要,有你就夠了。”吳濤從背後摟住我,臉貼在我背上。
我下意識地背一挺,有點不習慣,結婚兩個月了,我還是不能心無旁騖地和吳濤親密接觸。
“放心吧!我早就計劃好給你送什麼了,你去看電視吧!別搗亂我。”我把吳濤趕出去。
明天我就去還錢!碗洗好了,我也做了決定了。
吳濤的舅舅好像得了什麼病,他媽媽過去住一段時間,所以,平時就我們小倆口在家。
吳濤前腳去上班,我後腳就出去了。
在一個報刊亭給郝兵打了個電話,他說自己正在忙,問我有什麼事,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郝兵就說,自己馬上到美容院這邊來,讓我去那邊等他。
我打了車過去,接待員還認識我,直接把我領到郝兵的辦公室。
辦公室還是老樣子,看到那張床,我不由的想起以前在這裏享受特殊待遇做護理的事情了。
“來了,有事嗎?”郝兵走進來,問。
我回頭就看到郝兵站在我身後,向後退了一步,把新辦的銀行卡拿出來,放到辦公桌上,“這個應該是你的,我不能收,謝謝,再見。”說完,我低頭要出去。
“我郝兵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往回收的!”郝兵舉起那張小小的拉片,冷著臉說。
“那是你的事,我先走了。”我艱難地朝郝兵一笑。
“你敢!”郝兵一把抱起我,“你想幹什麼?”我驚慌地大叫。
“別動,讓我看看你。”郝兵的聲音瞬間變得低沉,他坐到床邊,把我放到自己腿上。
“你好像瘦了,小醫生對你不好嗎?”這種溫柔的強調是我無法抗拒的。
“吳濤對我很好,”我否認了郝兵的話,“是嗎?”郝兵摸著我的臉,又把手移到我肩膀上,“我抱著你比以前輕了。”
“郝兵,我已經結婚了,你就放過我吧!”我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我不是個壞女人,隻是這個男人實在讓我難以忘懷。
“我不放!”郝兵認真地說,“放過一次我已經要後悔死了,我不放。”
“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我的威脅毫無分量,郝兵反而笑了。
“你笑什麼?我真喊人了!”我發現這時候我的表現與其說是反抗,倒不如說是和郝兵在打情罵俏。
“別鬧了,讓我好好看看你。”笑容在郝兵臉上凝固,郝兵的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哀傷。
“身邊沒有你,真不好過。”郝兵把頭靠在我胸前,低聲呢喃著。
我不由地抱緊郝兵的頭,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頭上,郝兵頭上的幾根白發讓我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