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形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郝兵對我表現出的不離不棄很感動,“王羽,我不會辜負你的。”
“郝兵,我想你誤會了,我是說......”我不想背叛吳濤,“好了,我都知道了,我忙完了我媽的事就想辦法。”郝兵在我額上一吻,“我先下去了。”
郝兵出去了,神情明顯變得開朗。
我是不是太衝動了?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在郝兵最無助的時候離開,不是要和吳濤離婚。
呆坐許久,有人在樓下喊我,又來了親戚了。
在我說出那番不會離開的話後,郝兵似乎真的不拿我當外人了,來了親戚就拉著我說這是我老婆,唯恐誰不知道似的,看來我要把話說清楚。
晚上守靈的人安排好了,郝兵擁著我上樓,沒等我吩咐就端來熱水要給我泡腳,我很嚴肅地拒絕了。
“怎麼了?泡腳不是對你身體好嗎?”郝兵臉上帶著笑意,原來我對他真的很重要。
“郝兵,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雖然很不忍心在這個時候給郝兵雪上加霜,我還是要把事情解釋清楚。
“我誤會什麼了?”郝兵微眯一下眼睛,以他對我的了解,他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今天不回去是因為我不能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離開,我想我多少可以幫你一點,可我不會和吳濤離婚,他對我很好,我們過的很幸福。”想到吳濤打來的電話,我心裏酸酸的。
“你是說你要繼續和那個小子過?”郝兵冷冷看著我。
“對!”我斬釘截鐵地說,“那你在這兒算是什麼?”郝兵一腳踢開地上的洗腳盆,“我他媽不要你來可憐,你要滾就快點滾!”
還有些熱度的水四濺開來,我的褲腿全濕了。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我先去陪郝梅坐會兒,你先冷靜一下。”我抹掉臉上的水珠,平靜地說。
“不用你去!別在我媽麵前添堵!”郝兵用力推我一把,我就倒在牆角了。
驚恐中,我下意識地捂著肚子,還好,沒碰到肚子。
郝兵見我摔倒了,過來扶我,我推開他的手,小腹有些墜痛,我感覺不對勁,衝到衛生間。
下身有血流出來,但是不多,我想應該不是流產,害怕和委屈同時襲來,讓我忍不住掩麵痛哭。
“王羽,你怎麼樣了?你開門!”郝兵著急地在外麵大聲搗門。
“去叫郝梅上來!”我大聲叫道。
過了三兩分鍾,郝梅在外麵叫我,我提起褲子,開門。
“嫂子,你們怎麼了?”郝梅吃驚地看著我,“郝兵,你先出去,我有事和郝梅說。”我先支開郝兵。
“嫂子,怎麼了?”郝梅可能也和郝兵一樣誤會了,這幾天一直叫我嫂子。
“我出血了,你叫個人幫我檢查一下。”說這話我又哭出來,如果這個孩子沒了,我和吳濤也就完了,我不能這麼無情,這樣對吳濤的傷害就太大了。
“怎麼回事啊?剛才還是好好的,”郝梅也慌了,“我現在就去叫醫生!”郝梅拿出手機,邊打邊跑出去了。
“你怎麼了?”郝兵見情況真的不對,也進來了。
“我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都是你害的!”我捶打著郝兵,郝兵任我打,任我罵,呆立在門口。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郝兵扶著我到房間裏睡下,醫生給我做了簡單的檢查,說不要緊,是意外碰撞引起的出血,讓我注意點。
醫生開了些安胎藥,送走了醫生,郝兵端著杯熱水進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在我身邊坐下,把藥給我倒好,碰碰我,示意我吃藥。
我坐起來,麵無表情地接過水,吃藥,睡下。
“對不起啊!我今天不是故意的。”郝兵拉過我的手,輕輕摸著。
我想抽回手,還是沒有狠下心。
“郝兵,我不是怪你,”我也坐起來,和他說起吳濤對我的種種來,郝兵很認真地聽著,聽到後來,就雙手抱著頭,很懊悔的樣子。
“說我對你沒感情,那是假的,可現在說我對吳濤沒感情,那也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你說我能和吳濤離婚嗎?再說了,就算我離婚了,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安心嗎?”這些話既是說給郝兵,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王羽,你知道嗎?當時吳濤把你接走的時候,其實我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我不是不想照顧你,也不是嫌棄你,可要我放棄所有的生意專心照顧你,也不現實。”郝兵愧疚地看著我,現在說這些我已經沒感覺了,但是當時我也為郝兵的無動於衷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