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警察提出了自己的疑慮,辦案的刑警說會認真聽取我的意見,從照片的來源入手調查的。
光靠警察還不行,如果我婆婆一口咬定照片就是自己找人拍的,郝兵的嫌疑不就更大了嗎?
見郝兵是不可能的,我讓小亮找郝梅過來,說不定我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查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郝梅很快就過來了,我顧不上和她寒暄,直奔主題,讓郝梅去查照片的來源,郝梅也知道事情重大,不敢多問,隻是她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比較穩妥。
“你想辦法接近一下吳濤的表哥表嫂,他們那麼愛錢,就用錢想辦法。”我想如果不是為了那兩套房子,吳濤的表哥表嫂是不會放著生意不做,來替自己的姑姑伸張正義的。
“那我現在就去辦。”郝梅認為我分析的很有道理,立刻就行動起來。
“王羽,你——我是說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哥,我哥為了你,所有的生意都放下了,你能不能......”郝梅的意思和我媽一樣,我和郝兵走到現在不容易,希望我們不要放棄這份感情。
“你先去忙這件事吧!我和你哥,以後再說吧!”我不忍弗了郝梅的好意,暫且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郝梅那邊暫時沒有消息,我焦急地在家裏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調查,吳憂在我爸媽的照顧下,長的很可愛。
眼看吳憂就要滿月了,我爸媽的意思是好歹要過一下,這是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大日子。
那天誰也沒來,倩倩出去買了幾件色彩很鮮豔的玩具回來,多少讓家裏添了一點喜慶的感覺。
郝兵托郝梅送來很多的嬰兒用品和給我的吃的穿的,我讓我媽都退回去了。
晚上我很早就睡了,因為郝兵好幾天了都在我家的巷口徘徊,我看見了心裏更煩。
原來吳濤走了才一個月了,為什麼我覺得好像過了幾年這麼漫長呢?
我整宿的失眠,我媽急的給我熬安神湯,我現在就是吃了安眠藥也不管用,睡是睡著了,可還是會哭著醒來,睡覺對我來說是種折磨。
我好幾次夢到吳濤,他還和活著的時候一樣,對我溫柔體貼,細心嗬護,我沉浸在這樣的夢境裏,幾乎不想再醒來,可夢畢竟是夢。
郝梅終於找人從那個多事的表嫂口中套出話來了,那些照片是有人寄給吳濤的媽媽的,本來吳濤的媽媽還不知道我和郝兵的過去,看了照片,她就認定吳濤是我和郝兵這對現代潘金蓮和西門慶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那你能查到寄信人是誰嗎?”我好像看到了一絲希望。
“信封是從門外塞進來的,根本沒辦法查。”郝梅很氣惱地時候。
“從門外塞進來的?”那就說明這個人是認識我們的,或者說對我們家偶比較熟悉的,到底是什麼人要搞這麼多的事呢?
“王羽,我哥......”郝梅又提起了郝兵,“郝梅,我現在就想弄清楚我丈夫的死因,別的都不會考慮。”我強調吳濤和我的關係,讓郝梅死心。
這天家裏人都出去了,我接了個電話,居然是柳園打來的,她真的要結婚了,想邀我做伴娘。
柳園在電話裏很真誠地向我道歉,因為她和周偉的事。
我告訴他我和周偉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柳園在電話那頭哭了,說她很懷念以前念大學的時候我們倆在一起的事,我也很懷念,如果知道我回來以後會發生這麼多,打死我我也不回來。
柳園力邀我去參加她的婚禮,我婉拒了,簡單地把我們家的事告訴了她。
柳園勸我要想開些,說等這件事解決了,讓我再和她一起做生意,一起開創未來。
說不定去柳園那裏真的是我目前來說最好的選擇了。
雖說辦案人員聽取了我當日的意見,可郝兵的嫌疑還是最大的,他的社會背景很複雜,可能公安局的人早就頂上他了,吳濤的事隻是一個突破口。
平時我連家門都不出,因為我前幾天去給憂憂買奶粉的時候,不少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小聲說我和郝兵的壞話,我早就是眾人口中的蛇蠍婦人了。
回家以後,我媽問我為什麼臉色這麼差,我說自己不習慣曬太陽。
我懷著一肚子的委屈翻看著我帶過來的吳濤的東西,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要說想破壞我和吳濤,他的嫌疑一點也不比郝兵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