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兒,大小姐這幾天一直誇你英雄了得呢。”陳伯嘿嘿笑道:“當然,你原本和大小姐地位相當,現在屈就給她作保鏢,心裏別扭也很正常。不著急,你慢慢的考慮一下,想好了通知我。”
楊景心中起伏不定,這份工作最大的好處是,便利於他調查楊嘯仇失蹤事件。如果他和上流社會脫節太遠,估計永遠也摸不著真相的邊角。其實他並不想扯進這些大家族,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活得太累。但楊景別無選擇,除非他放棄調查楊嘯仇失蹤的原因。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白白奪了楊大少的舍,他心存愧疚,無論如何不能讓楊大少的老爹屈死。更何況,他腦海中還有著楊大少的靈魂與,執念!
“陳伯,看你說的。人貴自知,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處境。”楊景頓了一頓,臉上擠出一絲感激神色:“陳伯您不嫌棄我落魄,給我一個謀生的機會,我要是再囉嗦,那就成不識抬舉了。”
“先從微處做起,慢慢積累經驗和人脈。關鍵是這個位置容易借勢,有助於暗中調查你爹的下落。”陳伯似有深意的笑了笑:“當初你在學校有霸王之名,我還以為你是個桀驁不馴的孩子。見麵才知傳聞有誤,你還是很懂事的,相信你也能理解我的苦心吧。”
“年少時不懂事,到處惹是生非,讓您見笑了。”楊景皺著眉頭說:“陳伯,您用我做事,恐怕會受到楊家忌恨的吧?”
“我們這些人之間,本就是當麵笑顏相對,背地裏往死裏下手,一個賽一個的心黑手毒。”陳伯絲毫不忌諱的說:“楊天武恨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虱子多了不愁,不爭他再多恨一點。話說回來,就算他楊天武恨不得將老夫抽筋扒皮,見了麵還不是一樣的舔著個臉說幸會?”
楊景默然。
陳伯整理了一下發型,眼中含笑的說:“怎樣,做好決定了麼?”
“我會盡力去做。”楊景鄭重的答應道。
“好。”陳伯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地址我待會兒發你短信,今晚七點,你去那個地址和大小姐談,她會很願意有你這個貼身保鏢的。”
楊景睜圓了雙眼,吃驚的問:“您不和我一起去嗎?”
陳伯苦笑一聲:“忙啊。先要參加一個會議,再去參加一場談判,淩晨要去夜總會和法院的人周旋。我實在是分身乏術,你就自己去和她談吧。”
楊景肅然起敬,多不容易的老頭,腰都快直不起來了,還忙得滴溜溜轉,估計要等進了棺材後才能享受一把清閑了。
陳伯開著車走了,可楊景還是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勁。難道非得今天去見蕭依依麼?你今天忙明天忙,總不至於天天那麼忙。哪有隨隨便便把鑰匙給人的,要知道那屋子裏可是住著蕭依依,真要出點意外,老陳七顆頭都不夠蕭然剁的。
這中間洋溢著濃濃的陰謀氣息,可思前想後,還是那句話,他別無選擇。哪怕別人要拿他當槍使,他也得屁顛屁顛的湊上去。
當槍,總勝過當羊!
離著約定的時間還早,楊景昏然有些困意。他踱步走到印月中心廣場,找了條幹淨的長椅,旁若無人的躺了下去。
長椅旁邊有一棵參天大樹,繁盛的枝葉有效的遮蔽了陽光,小風陣陣的掠過肌膚,帶來一股銷魂的清涼感覺。
楊景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眯著雙眼酣然入夢。
“有人搶劫啊,抓搶包賊啊!”一聲聲憤怒的咆哮,把他從美夢中驚醒,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就見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一陣風般從身邊掠過。
“大白天的擾人清夢,趕著去投胎啊!”
楊景呸了一口,剛要躺下繼續睡,就見一個女人一邊喊,一邊緊追而來。
女人看起來很成熟,快要三十的樣子。她穿著一身淡粉色的連衣短裙,上身的裙子外套著一件白色的碎花坎肩,裙子下麵則是兩條修長白皙的長腿。
看見少婦奔跑的樣子,楊景的困意頓時蕩然無存。女人豐腴的體態似乎要膨脹出衣裝的束縛,尤其是胸前,隨著她的奔跑腰間的贅肉上下翻動,汗珠如雨般滴落,山搖地崩,看的他都驚呆了。
“我的天啊。”楊景情不自禁的驚呼了一聲。
“抓搶包賊啊!”女人從他身邊衝過,大腿帶起一陣微風,淡淡的香味傳進了鼻子裏,讓他又是一陣旖旎。別看女人身材豐腴,跑得還挺快,前邊那人瘦的和猴似的靈活無比,她居然沒被甩開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