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依依很是高興,立刻把他身子翻了過來,坐到了他的腰上,學著他平時凶巴巴的語氣喝道:“你又調皮,看我不把你屁股打成八瓣的。”說完,她的小巴掌便用力的打在楊景屁股上,啪啪作響。
“怕了吧,趕緊求饒,不然今晚一定要你這兒開花!”
楊景被她打的好舒服,眯著眼睛簡直快要睡著了,原來這就是打啊,以後可以多讓她打一打。她也發泄了過癮了,自己還撈個免費的推拿,何樂而不為呢。
蕭依依嚷嚷了半天,見楊景不理他,悶悶不樂的說:“你怎麼一點也不害怕呢,要求饒才有意思。”
楊景懶懶的答應一聲:“饒命啊,依依女俠,給條活路走吧,我這個小乞丐,好可憐的呀。”
蕭依依快樂得手舞足蹈,小手在他臀上不停的拍打:“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小樣兒,再讓你整天欺負我,再讓你花心,老實點,不然直接打死。”
“厲害,厲害。”
過了一會兒,蕭依依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趴伏在他的背上,暖暖的小手伸進他的睡衣裏,聲音柔柔的說:“寶貝,我想要了。”
昏昏沉沉的楊景一下子變得精神振奮,反過身抱住她,小聲道:“不管那個沈真真了?”
“她都睡著了,咱倆小聲點,沒事的。”
“如此甚好。”楊景也不客氣,被依依一番教訓,那股子火早就燎得他按耐不住了,猶如烈火焚身。
他輕輕地親了一下蕭依依嫵媚泛紅的眼睛,右手伸向她的後背,便要去掉這最後的障礙,完成夙願。
蕭依依嚶嚀一聲,身子滾燙滾燙的貼緊了他。
就在一切順理成章按部就班穩妥就緒之際,楊景忽然聽到很輕很淡若有若無的腳步聲。他是廝殺場中九死一生熬過來的人,感官甚是敏銳,這腳步聲雖輕,也無法瞞過他靈敏的耳朵。肯定是沈真真,這潑婦見不得別人舒坦,在十萬火急之際跑來搗亂了。
楊景幾次三番要行好事,都被人打斷,對這種無恥行徑已然是深惡痛絕。
他飽含怒意的瞪向門口,這一眼看過去,惶然大驚,三魂裏丟了兩魂,七魄裏掉了六魄,張大了嘴巴指著門口,卻是作聲不得。
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正一步一步緩慢的邁步入屋,長長的黑發遮蓋了整張臉,慘白的皮膚不帶一絲血色。女子赤著雙腳,潔白的腳丫拖過地麵,竟是擦出一路的殷紅血跡。
“老公,你身子好僵,不要緊張嘛,依依又不會吃了你。”蕭依依背對著門,並不知道身後出現了什麼詭異,還在嗲嗲的和楊景調著情。
楊景咽了口唾沫,輕輕拍了拍她,柔聲道:“沒,沒事。”
這時,白衣女子已走到了床頭前,動作緩慢而僵硬的爬上了床,一隻慘白若紙的右手緩緩的伸向了蕭依依的脖子。
楊景雖膽大包天,對鬼神還是充滿了敬畏的。他可以麵對鐵申那樣的高手舍命搏殺,麵不改色,卻對著一個貌似女鬼的家夥寒了心。若非懷中還抱著個蕭依依,他隻怕已慘叫一聲落荒而逃了。
此時他心中隻剩下一個信念:縱是厲鬼,也絕不能讓它傷到依依!哪怕是萬劫鬼王,自己也要仗劍除鬼,縱死留得俠骨香!
心中一橫,楊景猛然把依依往旁邊一推,倏然坐起大喝:“何方孽障,在此行祟,不怕受那五雷轟頂之災麼?”
白衣女子磔磔的笑了一聲,雙手撥開長發,露出一聲白如石灰的臉頰,這張臉上隻有一雙眼睛,一雙流著血淚充滿無盡蒼涼悲傷的眸子。這竟是一張,沒有鼻子和嘴巴的臉!
饒是楊景身經百戰,此時也驚得魂飛魄散,顫抖著發出一聲尖叫:“鬼,鬼啊!”
“幹嘛推開人家,老公,你不喜歡依依了嗎?”蕭依依不滿的爬了起來,一眼看到白衣女子的臉,頓時嗷的一嗓子:“貞子啊!”
白衣女子癡癡的一笑,雙手僵硬的伸向了楊景的脖子。
楊景咬著下唇,死死盯著女子的手,想先下手為強,又怕鬼怪有甚麼厲害的法術,反為所製。可是,那雙手已經距離他的脖子越來越近了。冰涼的指尖釋放著冰冷的溫度,仿佛死神在溫柔的打著招呼,把人一寸寸拉入黃泉路。
“大丈夫視死如歸,豈能束手待斃,孽障,吾與汝拚了!”楊景被逼急了,蹭的跳起,原地三百六十度淩空轉體,爆裂踢!這一腳結結實實踹在女人的臉上,隻聽一聲悶響,女人手舞足蹈的飛了出去,口中還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