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的武力,雖說和雪女鐵申等人還有一段差距,打幾個小混混,還是很穩健的。他側頭避過一條鋼管,身子猛的向前衝去,肩膀撞在那人的肋窩,隨即補上一記手刀,將那人擊昏在地。
搶了一條棍子,楊景便開始了秋風掃落葉般的表演,離他最近的幾個混混,無以避免的被棍子抽中了臉,有的骨裂,有的碎了牙,慘叫著躺了一地。
段升的臉色為之一變,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刀,悄無聲息的從背後靠近,想要偷襲來上一刀子。
楊景的感知何等敏銳,早就發現了這廝圖謀不軌,故意裝作沒發現,將那些小弟打得哭爹喊娘,滿地打滾。
“今天不捅死他,以後暖市真沒有我立足之地了。”段升咬了咬牙,連做了三個深呼吸,悶頭向著楊景的背部撲去。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醉漢手舞足蹈的斜撞過來,肩膀正撞在段升的鼻子上,一瞬間鮮血迸裂,滿眼昏花,段升原地倒退了兩步,眼前的世界都劇烈的搖晃起來。
楊景目光如炬,明察秋毫,見到這一撞不由得讚了聲好。確實撞得好,不但時機把握的精準,力道也恰到好處,再多使點力,估計段升的鼻梁骨就保不住了。可見醉漢還是很有分寸,並沒有隨意的致人重傷。
對醉漢的關注,導致楊景對眼前的戰鬥心不在焉,手裏的鋼管隨意敲打,便打得那些個混混頭破血流,好幾個人見勢頭不妙,都是悄悄的逃離了現場,明哲保身去了。
其他的人,感受到了楊景的恐怖殺傷力,亦不敢上前,機靈些的,便圍住了醉漢暴打。畢竟醉漢才是罪魁禍首,又沒啥戰鬥力,柿子自然還是要找軟的來捏。
但醉漢雖然看上去不會打架的樣子,沉著肩膀撞來撞去,那些混混偏偏就按不住他。不多會兒就有四五個人被他頂翻在地,痛苦的滾來滾去,爬不起來了。
終於穩住身形的段升,情知今天碰上了硬點子,再留下來也隻是自取其辱,咬牙切齒的撂下兩句狠話,便招呼小弟們扯呼跑路。
楊景抄起一酒瓶子,狠狠的砸了過去,大聲喝道:“段升,這條街是蕭家的地盤,以後誰再敢踩過界跑來這裏鬧事,不會再像今天一樣簡單了事。這句話,你最好帶給段家所有的人!”
段升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山不轉水轉,小子,咱們來日方長。”
楊景又是一個酒瓶子砸過去,正中腦殼,段升跌了個趔趄,轉頭就跑。他帶來的那些個小弟,紛紛如喪家犬般跟著跑路,不片刻就逃得一幹二淨了。
酒吧裏看熱鬧的人們紛紛鼓起掌來,口哨聲一個接著一個,此起彼伏。
楊景伸手扶住醉漢,道:“老兄,沒事吧?”
“這一身骨頭斷的差不多嘍。”醉漢習慣性的捏了捏額前的長發,道:“老弟,身手不賴啊。”
楊景笑了笑,道:“彼此彼此。”
“啥彼此,我可不會打架,也懶得打。”醉漢氣質憂鬱的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大好時光不用來買醉,卻湊在一起打打殺殺,這種事想想都覺得無聊。”
楊景深表讚同:“就憑這句話,咱哥倆今兒也該不醉不休。”
兩人都是好酒的性子,臭味相投,一見如故,全然不顧剛剛還幹了一場硬仗,一起走到吧台前繼續暢飲。隻見吧台那個服務員一臉羨慕的對蕭依依說:“美女,你男朋友可真威風。”
蕭依依得意的說:“這都是我調教的好。”說著,就開始炫耀自己在家裏是太後,說一不二,男朋友做牛做馬,讓幹嘛幹嘛,做錯事就跪鍵盤,把那個白皙美女聽得一愣一愣的。
楊景在一旁實在聽不下了,衝她一瞪眼,蕭依依立刻變成了霜打的茄子,閉嘴不言,一個勁兒衝他討好的笑。
過不多時,蕭冷急匆匆領了一票人趕來,蕭依依嫌他們來得晚了,指著鼻子就是一頓罵。這一幕被酒吧裏的許多人都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上。要知道,蕭冷可是蕭家在暖市的負責人,居然有人敢衝著蕭冷居高臨下一頓臭罵,其人的身份,已是昭然若揭。
楊景和醉漢卻不管那些,要了酒就喝了起來。醉漢名叫管平,具體職業來曆什麼的,楊景也沒打聽,兩人杯來酒幹,歡呼暢飲,竟是一直喝到了淩晨兩點多。管平的酒量確實夠勁兒,幹架之前就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可喝了這麼多酒以後,還是那副德性,看表情,就算再喝三個小時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