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蕭狂沉喝一聲,身如獵豹般撞了過去。
許頌這個防禦姿態,是他引以為傲的絕技,任憑對手攻得再狠再快,他也能第一時間躲開,並發起淩厲的反擊。兩人一接觸,許頌就憑借這個防禦姿態取得了先手,全麵的壓製住了蕭狂的攻勢。
不過,蕭狂也不是吃素的,他雖然缺少名師傳授,但出眾的身體素質和豐富的臨戰經驗,極大的彌補了他的缺陷。憑借一股子沉穩的狠勁兒,他竟硬生生的把局麵一點一點扳了回來。
可惜他的對手是許頌。
許頌的武力,與楊景的差距隻在一線之間。事實上,他如果與楊景拚上十場,勝率至少能夠達到三七開。他的特長是速度奇快,快到令人眼花繚亂的程度,輔以繁複多變的招式,從而將以巧破力演繹到了極致。
蕭狂鬥了一會兒,就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贏的,然而眾目睽睽之下,讓他認輸,真比殺了他還難。他咬了咬牙,便想不顧一切的拚命。不料許頌突然虛晃一拳,退了出去,衝他憊懶的笑道:“狂哥果然厲害,兄弟我雖然不怕你,體力上卻跟不住了,哎,打架嘛,體格強壯的就是有優勢。這一戰你贏了,兄弟甘拜下風。”
聽了這話,蕭狂好像做夢一樣。他是局中人,曉得許頌根本沒怎麼消耗體力,什麼體力跟不上,全都是一派瞎話。仗打到這裏,許頌已經占據了絕對優勢,別人看不出,他本人卻知道隻需再打一兩分鍾,許頌便能夠輕易取勝。
這家夥,是故意認輸的?
蕭狂心高氣傲,雖然感激許頌給他台階下,卻還是抱拳說道:“許兄比我強的多,蕭狂甘拜下風。”
“你就別謙虛了。”楊景笑嗬嗬的說:“我說話,一言九鼎,這一仗你打贏了,你就是二把手。來,大家給狂哥敬酒。”
那四十多號人是一個集體,當然希望二把手是熟悉的蕭狂,而非剛剛照麵的許頌。這個任命一下來,都歡歡喜喜的上去勸酒。蕭狂嘴裏的話也隻得咽了回去,和他的兄弟們推杯換盞,大喝了起來。
許頌搖頭晃腦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啃他的紅燒肉,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這場酒喝完,已經十一點半了,許頌因為之前的神勇表現,也成了眾人灌酒的對象。這傻小子卻不懂得躲酒,見人來敬,杯到酒幹,不一會兒就醉的人事不省了。楊景本來琢磨著今兒給他找個姑娘,省得他天天為這事茶飯不思的。看他醉的那樣,也就罷了,叫來純屬浪費錢的。
回到家,洗了個澡,他暈暈沉沉的便想睡覺。
蕭依依卻拿著一張地圖來,要和他分析分析形勢。
楊景隻得強打起精神,聽她絮叨。
“我們蕭家的地盤,在暖市就隻有這一條青雲街,屬於沒什麼油水的冷清場子,當初打下這條街,也隻是為了讓蕭家在暖市有個立足之地。”蕭依依用筆在地圖上畫了個大圈:“暖市,分為七區一縣,青雲街屬於青龍區。我們東、西、北三麵,比鄰的都是很強悍的勢力,平時不易招惹。唯有南麵和段家相鄰。段家雖然也是八大家族之一,但是和蕭家一樣,一直以來也沒往暖市投入重兵,至今隻占了三塊地盤。其中,明月街與青雲街相鄰。我的想法是,向段家宣戰,奪取明月街作為咱們的第一塊根據地。”
楊景眉頭一皺,道:“宣戰?”
“嗯,暖市的實力爭奪也是有規矩的,需要向市聯盟投敵宣戰申請,二十四小時後才可以出擊。當然,在此之前我們可以先刺殺段家的大將,打砸他們的場子,圍毆他們的小弟,讓他們在正式決戰時無法以鼎盛狀態出戰。”
楊景擺了擺手,目光深沉的說道:“沒必要這樣,打,就堂堂正正的打垮他們。我和許頌的武力,再加上四十號精銳小弟,打贏段家不在話下。依依,你就直接去那個什麼狗屁聯盟遞交申請吧,越快越好。蕭戰還在醫院裏躺著,一天不給他報仇,我心裏就覺得不舒坦。”
“這樣,我準備下,兩天後去遞交宣戰申請,戰鬥應該會在第三天打響。”蕭依依伏在他的胸口上,吻了一下他的臉頰:“你這幾天就在家裏養精蓄銳,不要到處跑了。這是你進暖市後的第一戰,爭取打得漂漂亮亮的。”
楊景摟住她的腰,柔聲道:“雖然根本沒把段家的人放在眼裏,但是既然老婆大人吩咐了,我一定照辦。”
“呀,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啊,今天怎麼這麼乖。”
楊景嘿嘿笑道:“才發現老婆大人那麼有錢,當然要表現的乖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