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也很是無奈啊。一邊是家主,一邊是大小姐,哪個他也得罪不起,隻好諂笑著說:“大小姐,你先不要衝動。楊景就算不作你的保鏢,他也一樣留在暖市,你們還是可以常常見麵的嘛。就算你們要繼續住在一起,也是可以商量的對不對?”
蕭依依一把揪住了他的胡子,大吼道:“那能一樣麼?老爸的意思我還不明白,保鏢的職務一撤,楊景就正式成為蕭家的人,而不是歸我自己所有了。說不定大哥二哥哪天討好了爸爸,爸爸就會把楊景規劃到他們的麾下!”
陳伯的胡子被拔掉了好幾根,疼的直哆嗦。
楊景見狀沉聲喝道:“依依鬆手,對老人要有禮貌,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
陳伯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大小姐,有事好商量,老朽的胡子可經不起你這樣拔法。”
蕭依依眼裏含著淚,回頭對著楊景吼道:“離開了我,你就自由了,以後天下美女隨你采摘了,你就稱心如意了是吧?”
楊景走過去,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了過來,捧住她的臉柔聲說道:“蕭家,我隻認你一個人。說句不客氣的話,蕭然雄才偉略,威儀天下,可是讓我給他當小弟,隻怕還差了點氣勢。能夠讓我甘心不顧一切的,隻有你啊。你那大二三四五哥,也許牛,也許有錢有勢,但是和我有什麼相幹?”
蕭依依聽了這話,破涕為笑,用小拳頭錘了他兩下:“什麼大二三四五哥,人家隻有兩個哥哥。”
陳伯聽這話卻是不爽,蕭然何許人也,雄主啊!楊嘯仇那麼橫的角色,見了蕭然也是恭恭敬敬。楊景這小子身為一個後輩,嶄露頭角不過兩個月,竟然傲慢聲稱,雄主都不配得到他的效忠。這話也未免太狂了一點!
沒有蕭家的支持,你楊景會有今天?隻怕現在還流落街頭,做一個人人嘲諷的廢物棄少。
楊景忍著笑,伸手捏了捏蕭依依的下巴,語聲誠懇的問道:“依依,你信我麼?”
蕭依依望著他的眼睛,鄭重的點了點頭:“我信你。”說完,她便回頭對著陳伯說道:“想卸掉楊景保鏢的職務是吧,可以啊。請問我爹對楊景有什麼新的安排?”
陳伯答道:“雄主的意思,是讓楊景給蕭冷作二把手。”
聽到這個答案,不但蕭依依和楊景笑了,連雪女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陳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忍不住問道:“你們在笑什麼?難道對這個安排還不滿意?要知道楊景才剛剛出道而已,蕭冷在暖市卻是公認的一號角色了。給他打下手有什麼不妥?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們笑個什麼勁兒?”
雪女淡淡的一笑:“楊景心高氣傲,連蕭然都無法讓他誠心屈服,何況蕭冷?蕭冷那個人我見過一麵,做朋友不錯,做領袖嘛,他差的太遠了。”
這話要是楊景和依依說出來,陳伯會覺得少年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可話從雪女嘴裏說出來,他真就無法反駁。以雪女在道上的名望,蕭然也隻是稍高她一籌而已,這高出的部分,多半來自於蕭家對天機的優勢。至於蕭冷就望塵莫及了,他跟雪女一比,就好像土雞站在鳳凰麵前,灰撲撲的看不見一丁點光彩。
“雪女,你是一方梟雄,蕭冷那點能耐,自然入不了你的法眼。”陳伯字斟句酌的說:“但楊景不一樣,就算他功夫不錯,也隻是剛出道,想有大成就,必須要經受曆練,豈能一步登天?”
蕭依依做了個鬼臉,道:“蕭冷在雪女姐麵前,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楊景卻是征服了雪女的存在。讓楊景給蕭冷打下手,那不是大材小用嗎?”
陳伯這下是沒詞兒了,再辯,再辯得罪了雪女,他這把老骨頭就等著散架吧:“那麼依大小姐的主意,該如何安置楊景?”
蕭依依狡黠的眨了眨眼,道:“我們不是剛剛打下明月街麼。以後,蕭家在暖市就兩翼齊飛,蕭冷控製一方,楊景控製一方,這樣的發展模式雙管齊下,事半功倍,豈不絕妙?”
“這怎麼行?”陳伯嚇得肩膀一縮:“大小姐,你這是在搞分裂。這事兒一旦做成了,蕭冷會怎麼想?大公子二公子會怎麼想?事情將一發而不可收拾啊。”
蕭依依聞言笑了:“陳伯,楊景打明月街,用到蕭家一兵一卒了麼?他麾下的人手,要麼是我的私人部隊,要麼是雪女姐給他的支持,再有就是他自己聚集起來的幾個高手。現在他占據自己親手打下的地盤,白手起家,蕭冷有什麼可抱怨的?大哥二哥又有什麼資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