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垂著頭,緩緩地說道:“我承認,我一直惦記著她,昨天我一怒之下離開,她肯定很難過很害怕。她的人生就是一條直路,除了我她無法親近別的男人。她不能失去我,也許正因如此,我才肆無忌憚的先後要了你和雪女吧。其實最卑劣的那個人,就是我啊。”
“別這麼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寧雪蘭衝他嫣然一笑:“蕭依依的命運,已經和你緊密的聯係在了一起,這一切都該由你們一起來承擔,沒理由讓你一個人背負的。”
“話雖如此,”楊景歎了口氣,道:“現在讓我回去,我真不知該怎麼麵對她。生怕憤怒之下又說出什麼過分的話,惹得她難過傷心。那樣的話,還不如緩幾天,等大家情緒都平複了再去見麵呢。”
“可是,你不是答應了她,今天會回去道歉麼?”寧雪蘭拿過他的手機,輕聲說:“我想,她一定等你等得很辛苦,徹夜未眠也有可能哦。”
“小狐狸,你偷看我手機啊。”楊景在她屁股上重重的打了兩下。
寧雪蘭咯咯的笑了兩聲,道:“鼓起勇氣來吧,連世界第一防禦人形堡壘都敢攻擊的你,難道會畏懼自己的女人麼。”
“這不是畏懼啦,這……”楊景忽然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是畏懼又是什麼。好,就衝你的鼓勵,我也要打起精神,去和依依言歸於好!”
寧雪蘭鬱悶的看著他:“你這話說的我好賤呢。”
楊景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這種優秀的品質可要堅持下去哦。”
“我睡了啦。”寧雪蘭蓋上被子,側過頭不再看他。
楊景穿好衣服,在她的後背上吻了一下,道;“那我去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找蕭狂,過兩天我再來找你。”
“好啦,我等你哦。”
“嗯。”楊景點了根煙,連續作了幾個深呼吸,昂頭挺胸的走出了屋子。
寧雪蘭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緩緩的坐了起來,望著緊閉的木門,她的眼角流淌出一滴清澈的淚珠:“蕭依依除了你,無法和任何男人親近。可你知道嗎,除了你,我也無法再愛上別人了啊。我的生命裏,也隻愛過你一個人而已啊。”
半個小時後。
寧雪蘭坐在梳妝台前,癡癡的望著鏡子裏的女人,纖細的手指一遍遍的撫摩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刀疤。想到昨夜楊景如癡如醉的瘋狂樣子,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翹起了一抹微笑。
這會是一個契機麼。憑借這一晚,她清晰的感覺到,楊景重新迷戀上了她。她始終堅信,身體之愛是靈魂之愛的地基,有了身體的迷戀,距離靈魂的融合也就不會太遠了。
人生,終於行走到了卷土重來的邊緣,會是光輝,還是沉淪啊。
正當她沉浸在幻夢中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
“他連片刻都不願與我分開嗎。”寧雪蘭像是一隻歡快的百靈鳥,光著腳雀躍著跑向門口,準備給楊景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門打開了,進來的卻不是楊景,而是一個麵色陰沉的美少女。
寧雪蘭愣在當場,眼睜睜看著少女旁若無人的坐到了椅子上,慌忙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擅自闖進我的房間。”
少女目光中飽含寒意的瞥了她一眼:“整個明月都是我的,進自家場子,我需要征求別人的同意?”
“你就是蕭依依?”寧雪蘭的心髒幾乎要蹦了出來,樂極生悲啊,剛剛銷魂一夜,一大早人家媳婦就跑來質問了。她強作鎮定,淡淡的說:“就算明月俱樂部是你的財產,也沒有權力闖入客人的住房吧。”
蕭依依聞言笑了:“客人,還真是敢說啊。你付錢了麼,登記了麼,一分錢不花就想在這兒白吃白住,你以為我是開慈善堂的?”
寧雪蘭冷冷的盯著她的臉,沉聲說道:“你專程跑來這裏,就是和我要食宿費用的?傳說中的蕭大小姐,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
“食宿費?你以為我是誰,會為了這點錢和你斤斤計較。”蕭依依倏然站了起來,咬著嘴惡狠狠的說:“但如果是搶我男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寧雪蘭,我真不知你臉皮這樣厚的,在他落魄潦倒的時候,你像是扔垃圾一樣把他丟到了一旁。現在葉超凡形勢不好了,楊景強勢崛起了,你又想吃回頭草?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人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一切承擔責任。”
“搶你的男人,”寧雪蘭攥著拳頭昂起了頭:“少自以為是了,我和楊景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要說搶,也是你搶了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