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躺在床上,悠閑的抽著煙,聽著音樂。
昨夜太過勞苦,直叫人腰酸背痛腿抽筋。反正蕭依依也不在家,不知死到哪裏去了,他正好靜靜的小睡一會兒,養養精神。
可能是真的疲憊了,躺下沒片刻,他就昏睡過去,煙一直夾在手指間,燙了手也絲毫沒有感覺到。
等他伸了個懶腰,從美夢中醒來,一眼就看到了床邊的蕭依依。
他還當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仔細一看,果見蕭依依鼻青臉腫,嘴角淌血,一副被人痛打過的樣子。
楊景心頭怒火如烈焰狂燃,刹那燒天,哪裏還顧得上昨日的爭執,一拍床板便跳了起來,怒不可遏的吼道:“哪個膽大妄為的混蛋敢傷我依依,我非把他大卸八塊挫骨揚灰了不可。”
蕭依依白了他一眼,卻不做聲。
楊景捧住她的臉,急道:“到底是誰打傷了你,快告訴我,老公我這就去給你報仇雪恨!”
蕭依依冷冷的看著他:“不管是誰打得,你都會為我報仇嗎?”
楊景把胸膛砸得震天響,義不容辭的吼道:“不管凶手是誰,哪怕他是天機的大王,敢傷我家依依,我必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哦。”蕭依依淡淡的說道:“是寧雪蘭打得我,你去讓她流血吧。”
“誒?”楊景愕然停手,過了半晌才苦著臉說:“你開什麼玩笑,我在和你說正經事好不好。”
“誰在和你開玩笑,你以為把她藏在明月俱樂部,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嗎?”蕭依依咬牙切齒的說:“別太小看我了,楊景。”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神通廣大消息靈通。”楊景憐惜的摸著她一片青一片腫的臉頰:“可是怎麼會被打成這樣,寧雪蘭她瘋了麼,居然向你出手啊。”
“是我先打她的,誰讓她睡我男朋友的!”蕭依依氣鼓鼓的嘟著嘴:“雖然最後讓她逆襲,被她揍得狗血淋頭,但我已經非常努力的戰鬥過了。為了尊嚴,我可是和比自己強壯好幾倍的人戰鬥到了最後!”
說得好像打了一場偉大的戰役一樣,不就是爭風吃醋讓人給揍了麼,楊景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好了好了,我家依依最英勇了。”
蕭依依一把拍掉他的手,不依不撓的追問:“喂,你剛才說要給我報仇雪恨的,要讓凶手付出血的代價的!”
楊景一陣頭大,他心知想要轉移依依的注意力,唯有說點驚險刺激的事才能奏效。想了一想,他打了個響指,作出一副滿臉悲苦的表情,語聲沉痛的說道:“其實啊依依,昨晚真的發生了很多事呢。”
“我知道啊,你和她奮鬥一晚上嘛。”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雪女差點就隕落在明月街上。”
蕭依依果然臉上變色;“怎麼了,你和雪女在一起,也會遇到危險麼?”
“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太高估雪女了。我倆遇見的三個變態強人,每一個都是和雪女同等級別的高手,有一個號稱人形堡壘的,甚至還在雪女之上。”
“人形堡壘強克斯!”蕭依依驚得臉部抽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你怎麼會惹上那家夥的,他和雪女不都是天機的人麼?”
楊景愕然望向她:“你也聽說過強克斯?”
“開什麼玩笑,號稱全球第一防禦的強者,我又不是聾子,怎麼可能沒聽過啊。”
“雪女和我戀愛,惹毛了天機的大王,把雪女的職務給撤掉了,還派來了三個危險的家夥。幸好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和雪女,不然昨夜真的要血戰長街了。”楊景繪聲繪色的把昨夜一戰給描述了一遍,直把蕭依依給聽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你是白癡嗎?”小丫頭驟然躍起,一巴掌敲在了他的腦殼上,惡聲惡氣的吼道:“尼克,魔手再加上一座人形堡壘,這樣的陣容你趕快逃跑就是,逞什麼強啊。居然要和那些變態的家夥一決雌雄,你把自己當成是有九條命的貓嗎?”
楊景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便收斂了起來,他凝視著蕭依依的眼睛,正色說道:“在我的詞典裏,從來沒有逃跑二字。哪怕毫無還手之力的戰死,也絕對不會棄置戰鬥的榮耀於不顧,像條狗一樣夾著尾巴逃走。魔手也罷人形堡壘也罷,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倒在我的拳頭之下。”
蕭依依眼中露出癡迷之色,仿佛已被楊景的無邊霸氣所傾倒,她朱唇輕啟,聲如天籟:“那麼,你又是怎麼跑到寧雪蘭那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