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閑酒吧。
楊景、管平、雪女、許頌,四個人將紅桃Q圍在中間,歡呼暢飲,地上桌子上擺滿了空酒瓶,天知道他們今天喝了多少酒。
紅桃Q喝得粉麵通紅,她眯著眼睛,兀自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嘴裏大呼小叫,至於喊了些什麼,隻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這是一個離別的日子。
雪女不再是小王了,天機所有的部屬人員,都已和她沒有了任何關係。
雪女讚助給楊景的那一票人手,乃是她私自培養的個人部隊,與天機無關,因此並沒有卷進這場卸任風波。紅桃Q就不一樣了,她是天機紅桃係列的骨幹,一舉一動都要聽從總部的調遣。
雪女卸任,她便再也沒有繼續追隨下去的理由和資格。
盡管相處的日子不是很長,但是大家都建立起了十分深厚的感情。誰都不舍得這個陽光開朗的女孩子離開,可是沒辦法啊。像天機這樣橫跨全球的組織,其紀律性是十分嚴格的。一個組員如果不聽從指令,妄自行事,必然要遭到極其嚴厲的懲罰。這種懲罰,往往比死更可怕。
紅桃Q喝著喝著,忽然歪倒在雪女的懷裏,放聲痛哭起來:“我不想離開你雪姐,我隻想追隨在你左右。明明和大家在一起相處的很開心,為什麼要去跟一個陌生的家夥混啊。我還想和你並肩作戰呢,我還想和楊景在一起呢,我還想……”
“等等!”許頌突然大喝一聲:“我聽到了,喂,雪女,她想和楊景在一起,我聽到了。”
雪女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
許頌愣了一愣:“你就一點也不吃醋?”
雪女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想想而已,又不是真的上了,有什麼可吃醋的。”
楊景甚是尷尬,連忙搖了搖手:“不關我事,她是喝多了,亂說的。”
“我不想離開你啊雪姐。”紅桃Q是真的喝多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說錯了什麼,繼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雪女痛哭流涕。
管平捅了捅楊景的腰,低聲道:“這個時候應該發揮一下你男人的風度,抱住她好好安慰一下,順便還能沾點小便宜不是。”
楊景壓低了聲音:“我倒是想啊,雪女在呢,萬一惹毛了給我三拳兩腳,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管平嘿嘿一笑:“怕什麼,哥們給你擋住雪女。”
楊景一想,嘿,老管的戰力可是不在雪女之下,就算打不贏,拖個三五小時應該不在話下。有這功夫別說安慰一下,生米都能煮成熟飯了。
楊景心動不已,一咬牙一跺腳便站了起來,邁步向著紅桃Q走去。
他走出了五步,眼見還有兩步就觸手可及了。楊景的嘴角露出一抹小人得誌的笑容,剛想伸出他那罪惡之爪,就聽得身後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楊景的反應也快,立即轉過頭來,就見一個身體如炮彈般打穿了酒吧的牆壁,以火箭般的速度向他砸來。
“不至於天怒人怨了吧!”楊景尖叫一聲,不等他躲閃,那具身體已經狠狠砸中了他,帶著他一起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了酒吧另一端的牆壁上,這才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砰,那具身體發揮著最後的餘熱,又一次落在了楊景的身上。
楊景嘴裏噴著血,翻著白眼,身體一下接一下的抽搐:“老子隻是想安慰一下心靈受創的少女,用不用飛出一個人肉炸彈來天譴我!”
這時,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咳嗽了兩聲,若無其事的爬了起來,一腳踩在了楊景的小腿上兀自渾然未覺,豪聲大喊:“七大強者聯手,也不過如此,繼續啊!”
“繼個頭,踩到老子了你感覺不到啊?”楊景又痛又怒,一拳將那人擊倒,踉蹌著爬起來抬腿就踹:“該死的,撞了我踩了我連句對不起也不說,你以為你爹是城管麼?”
那人如狼一般嚎叫了兩聲,掙紮著爬了起來,一拳向著楊景的頭部擊去。
楊景這次有了防備,豈會被他輕易打中,側身一下避過,楊景麵孔猙獰的吼道:“不懂禮貌的混蛋,老子今天就要替你爹媽教育教育你,去死吧!”
砰。
兩記拳頭重重的撞擊在了一起,兩人同時身形一晃,向後倒退了三四步。
這一下,兩人均是看清了彼此的相貌。
“鐵申?”
“楊景?”
“有意思啊,我正滿世界的搜索你,你居然敢鑽出來偷襲我。”楊景一抬手把匕首逃了出來,他原先那把刀已經碎裂了。這一柄是德國產的嶄新軍刀。
“哪個有空來暗算你,老子才是受害者啊。”鐵申一縮身,便向斜側方遁去。他自是不怕楊景,但是強敵林立,他萬萬不能再被楊景給糾纏住。
“踏破鐵鞋無覓處,鐵申,你今天是來作個了斷的麼?”管平陰沉沉的走了出來,雙手緩緩地向前伸出:“今天就決個生死存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