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戰役四日後,明月俱樂部辦公室。
瞿潔坐在老板椅上,手裏捧著一份報紙,一邊喝茶,一邊瀏覽新聞,配上她那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裙,頗有一點女老板的架勢。
楊景像個保鏢一樣,雙手交叉在她身後站了半天,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瞿潔,瞿總,到底咱倆誰才是保鏢?”
“當然我是。”瞿潔頭也不抬的回答:“我可沒錢給你發工資。”
“既然如此,那麼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保鏢堂而皇之的坐在椅子上,老板卻要站在一邊添茶倒水,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瞿潔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眼鏡盒,戴上了一副金絲眼鏡,一本正經的答道:“醫生說了,你大病初愈,久站才能舒筋活血暢通經脈。我可是為了你好,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楊景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你胡說什麼?我大病初愈不假,但醫生說的是讓我多躺著靜養吧。”
“是啊。那你為何還不回家躺著靜養,非得來這該死的辦公室耗時間?”瞿潔把報紙隨手一扔,怒氣衝天的吼道:“害的老娘也得跟你在這兒耗著,今天省體有演唱會,老娘票都買好了,就因為你這頭不知所謂的老板,全部都錯過了!楊景,你的性格到底有多卑劣,索性一口氣展示給我看,不要一點一點讓我發現了,行嗎?”
楊景被她吼得目瞪口呆,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氣急敗壞的指著她叫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有半點身為保鏢的自覺嗎?坐在老板的椅子上劈著個腿,把我支使的像個傭人一樣,現在居然還衝我大呼小叫。你想被扣工資嗎?”
“別給我說工資。”瞿潔森然說道:“因為你的緣故,我已經接連被扣掉五個月獎金加三個月工資,想扣就盡管扣吧,反正老娘也沒打算靠那點錢生活。逼急了,我就去夜總會跳脫衣舞,然後叫來一群記者來拍照。楊景的貼身保鏢因生活窘迫,被迫去夜場跳舞賺家用,這新聞很多媒體都會趨之若鶩吧。你丫現在可是整個華夏的名人了!”
“暈,又琢磨出新招了是吧?”楊景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腿上,用手指夾住了她的下巴,臉上露出大尾巴狼一樣的賊笑:“姑娘,這會兒可沒有依依來救你了吧?再敢挑釁哥的威嚴,把你從上到下摸個遍。”
瞿潔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冷哼道:“翻來覆去,你也就會這一招,傳說中的楊景也不過如此而已。”
“不過如此,還而已?”楊景趾高氣昂的說:“招不在多,管用就行。我就用這一招製你,你服不服氣?”
“服你個頭,快從我腿上滾下去。”
“這是一個保鏢對老板說話時應有的語氣嗎?”
“那我溫柔一點說好了。”
“嘿,今天太陽從南邊出來了,居然會對我溫柔,來來來,給我柔一個聽聽。”
“請你,從我腿上,滾下去!”
楊景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這不一樣麼?”
“說了請字了。”
“說個請就溫柔了?你是不是女人啊,不行!”楊景張牙舞爪的喝道:“今天必須見見你的溫柔,不然哥賴在你腿上,打死也不下來。”
麵對這樣的無賴,瞿潔又能說什麼呢,她銀牙一咬鳳目一瞪:“你真想見識見識我的溫柔?”
“真想。”
“果然?”
“果然!”
“行,行,這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可別怪我!”
看著她咬牙發狠的表情,楊景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抬手叫停:“等等,今天天氣不好,還是等個風和日麗萬裏無雲的好日子,再讓我領略你的溫柔吧。拜拜了您呐。”
“你往哪裏走!”瞿潔長臂一伸,將騰空而起的楊景攔腰抱住,回手就給扔到了地上。
楊景躺在地上連連喊叫:“喂,打老板要扣工資的!喂,你別過來啊,再往前一步,我開除你丫的,讓你去掃廁所。這表情好邪惡啊,你到底要幹啥?”
瞿潔一個淩空側撲,跳到了他身上,雙手捧住了他腦袋,吻在他唇上。
楊景的腦袋嗡的一聲響,兩腿一伸,兩腳一蹬,眼珠子泛白往外直凸,慌不迭的扭動身子,卻哪裏掙紮的動。
瞿潔毫無征兆的爆發,宛若一頭發情的母獅子,逮住楊景就是一通蹂躪,那疾風驟雨長江大河般的吻,氣概萬千,柔情無窮,便如擁有魔力的磁場一樣,親的楊景渾身冒汗手軟腳軟整個人都快要迷失了過去。
看著瞿潔那潮紅的麵孔,起伏的身體,急促的呼吸,楊景的腦海中陡然冒出了一個詭異的想法:“喂,你不會是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