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這第二把劍本來是提防老對手的,沒想到今天先派上了用場。楊景,你這次失算了吧,先機已失,我看你如何再反敗為勝!”燼晴說得快,出手更快,一柄劍狂風驟雨般攻落,直攻得楊景左支右拙,連連的後退。
“嘖嘖,真是現實的女人啊,才一脫困,就連哥哥也不喊了,看來女人的甜言蜜語,還真是聽不得的。”
燼晴攻了上百劍,兩人實力相當,誰想打贏誰都難如登天。
她是個有決斷的女人,當即沉聲喝道:“都愣著做什麼,把馬小蘇捉回來!”
一直站在旁邊當觀眾的死魂衛們收到命令,立時蜂擁殺來。
燼晴卻忘了,場中還站著一個更強悍的馬風。
楊景與燼晴這一通亂戰,時而含情脈脈如情侶,時而出手狠毒若不共戴天之仇敵,看得他目眩神迷,難以理解。馬風一直沒有出手,是懷著個投鼠忌器的意思,怕燼晴把怒火撒到了他姐姐身上。現在馬小蘇既已脫困,馬風怎肯再當看客?他大發神威,雙臂一振將衝上來的幾個西裝大漢震飛出去,沉聲大喝:“馬風在此,誰敢上前?”
換別人聽了他這不亞於獅子吼的一聲爆喝,多半嚇得渾身哆嗦轉身就逃。那些狂躁的男人卻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們非但不知怕為何物,甚至不知死為何事。燼晴讓他們衝,他們就衝,隻要燼晴不喊停,哪怕衝鋒到最後一人也絕不會停下前進的腳步。
想到不知有多少無辜之人死在這些瘋子手裏,馬風胸中怒火狂燒,大展神威,拳打腳踢連殺數人,奈何死魂衛人數太多,殺死一批立刻補上一批,竟似殺不盡絕一樣。
看著死魂衛們前赴後繼悍不畏死的衝鋒,馬風也是血脈噴張,吩咐蕭狂瞿冰保護好馬小蘇,自己一夫當關,阻住千敵去路。他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呼的一掌向外推去。當先衝來十多個大漢,密密集集堆在一起,均被這道掌力所籠罩,或者骨斷筋折,或者五髒受損,一個個倒在地上再也掙紮不起。
這一掌,正是馬風驚濤掌力中的一記殺招:星辰破。就算是同級別的高手也不敢正麵硬扛,這些腦袋不靈光的傻漢子,如何能抵禦的住?
馬風不等後邊的黑衣大漢衝過來,先一步踏過去,第二掌已然轟出,這次相距更近了些,當前的十多個黑衣大漢直接滅了一半,隻是掌力雄渾精湛,人死了兀自直挺挺的站立著沒有飛出去。
馬風怒喝一聲,再使一招‘電龍擊’,掌力如洪水般轟擊而出,縱然是一道攔江大壩也無從抵擋,遑論人的血肉之軀了。那當前直立的十幾個死魂衛,再遭掌力拍打,猶如炮彈一樣直直向後打去,劈裏啪啦撞翻了數十人。大漢們的衝擊陣勢被這麼一阻,登時有些混亂。一些人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反倒踏翻了不少同伴。
馬風以三道內家掌力,硬是逼退了上百人的衝擊之勢,有如天神一般傲立場中。那些死魂衛雖然都吃了藥洗了腦,這時也被他的威風所懾,有一些居然生出了畏怯的情緒,抖抖簌簌不敢再往前衝。
後邊的卓妍與瞿冰都看得呆了,真不信人類會有如此威勢。
看著馬風那不可一世的英雄氣概,瞿冰不禁黯然失神:“楊景雖然有潛力,但和這些真正站在象牙塔頂端的高手相比,差的還是太多了。他真的可以在群雄之中脫穎而出嗎?我從前對他的信心,到底從何而來啊。”
馬風瞥了一眼另一邊的戰局,口中炸雷般一聲大喝:“妖婦,吃我一掌!”
燼晴嚇得兩腿一軟,她單挑楊景,還不敢說有必勝把握,要是再加上一個馬風,哪裏還會有半點勝局?
馬風其實並沒有出手,但這一吼之威已經震得燼晴亂了方寸,楊景趁勢強攻,三五招內便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權,壓製的燼晴全無還手之力。
他正要加緊攻勢,迅速解決戰鬥,忽然眼睛一陣劇痛,淚水如泉噴湧,雙眼竟無論如何也睜不開了。
同一時刻,他聽到了燼晴的尖叫:“楊景,你敢暗算我眼睛!”
馬小蘇也悲切的叫道:“我眼睛好痛,眼睛好痛啊。”
馬風嘶聲怒吼:“何方鼠輩,敢施暗算?”
繼而傳來雙方人員大片大片倒地的沉重聲音。
形勢,在一瞬間就徹底混亂了起來……
楊景的眼睛劇痛無比,仿佛有無數根繡花針紮在眼球上一樣。他心中一凜,急忙叫道:“大家小心,這是毒煙,快塞住鼻子,不要呼氣!”
二十一世紀了,竟然用這種陳舊的招數,實在是太,太出人意料了。但別管陳舊不陳舊,這招確實管用了,竹林裏上百號人,不乏頂尖高手,就這麼讓一陣毒煙給撂倒了,你說該往哪裏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