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誰吃了天鵝肉
夏米被手機的鈴聲驚醒了，是國鎮長打來的電話。他問賴玉榮在沒在他這裏。
夏米很納悶，說昨天晚上他們吃罷晚飯她就走了。
國鎮長說可能出事了，她沒在陽光小區住宿，她的手機一直關機。
夏米立馬想到昨天晚上碰到的幾個混混，難道他們真的不和賴玉榮認識？他又想起賴玉榮被他們架走的一幕。天哪，難道這幾個小子把賴玉榮給綁架了？
綁架一個國家幹部，這事非同小可。夏米和國鎮長商量立馬報警。
警察調取了飯館門口的監控錄像。發現那幾個混混簇擁著賴玉榮上了一輛麵包車，其中一個胖家夥還抱住賴玉榮的脖子親，被賴玉榮推開了，接著他們就把她推進車裏拉上車門開跑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
警方詢問了飯館老板。老板說那個女的像在給她的男友發飆，要男友娶她做老婆，男友好像沒答應，她把啤酒潑在男友臉上就跟著幾個男孩離開了飯館。老板和夏米的證詞一樣，警方讓夏米回去等著配合警方調查案子。
夏米陷入極度的恐慌中，夏米不是擔心自己的前途，而是擔心賴玉榮的安全。他在心裏為賴玉榮祈禱。她畢竟是為了愛他才落到這步境地。
千萬別出事，也千萬別讓劉洋知道這件事。
這件案子很快在警方和政府內部傳開，一號領導要求警方嚴密封鎖消息，並盡快破案。
下午，一家郊區的賓館報警說昨天晚上一個女的被幾個男孩**了。當初賓館工作人員聽到女人的哭救聲前去查問，裏麵有個男人說他在教訓自己的老婆。接著從裏麵走出來兩個男孩子對經理說有他們在不會出事的。直到今天下午，那幾個男的才離開賓館，工作人員打掃房間時才發現女的一絲不掛地被反綁著，嘴被膠布粘得結結實實。這時他們才知道幾個混混**了這個女的。
警方把夏米傳到警局一看正是賴玉榮。她頭發淩亂，臉被打得發青，上衣也被撕破了，胸脯上、脖子上全是那幾個禽獸留下的牙印。賴玉榮一言不發，與警方也不配合。她好像不認識夏米一樣呆滯地看著他，眼淚嘩嘩地流著。
警方接了一號領導的電話後就讓夏米把賴玉榮帶走了。
夏米把賴玉榮送到她的住處，國鎮長打過來電話說警方帶走了賓館的監控錄像正在抓緊破案，他有個會議，要夏米先好好陪一下賴玉榮。
夏米把手機關掉，默默地坐在賴玉榮的身邊。
賴玉榮還是一言不發，隻是躺在沙發上流淚。
盡管封鎖了消息，也一定有很多人知道了這件事，可是誰也不願意來探望賴玉榮，不是他們沒有同情心，而是他們怕尷尬。此時的夏米深深知道自己的責任，就是陪著賴玉榮。
“玉榮，你認識他們嗎？”
賴玉榮搖搖頭。
“你為什麼跟他們走？”
賴玉榮沒有回應。
“你對我絕望了？就是絕望也不能讓他們糟蹋！
“你想讓我去追麵包車？你想表演愛情大片？我怎麼追，我喝醉了！我是爬進出租車回去的。
“我就那麼優秀嗎？我是個混蛋。你以為我夏米是個正人君子嗎？不是！”
夏米越說越激動，他站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走動，他像一顆就要爆炸的炸彈，他簡直無法控製自己。他就要爆炸了。
“我的心靈齷齪，除了吸毒我不幹，其餘我什麼都幹過，我睡過舞女，我讓劉洋懷孕又流了產，我打過同事的主意，我甚至想**上次來咱縣義演的女歌星。我道貌岸然，所有男性的弱點和邪惡都在我的血液裏流淌。其實我比那幾個糟蹋你的混混好不到哪裏去！
“你知道我和劉洋就要結婚，你絕望了，可是你不服輸，你要賭一把。你在飯館裏撕掉了一個女人所有的尊嚴去求一個男人，我知道你心裏多麼痛苦。你編了那麼多聊齋版的愛情故事，把書生換成我，把狐狸換成你，我都理解。你的眼淚告訴我你是多麼的愛我，我全知道！可是你為什麼等劉洋懷孕了才向我表白？你為什麼等全縣的人都知道我要和劉洋結婚時你才找我？你為什麼讓我左右為難、騎虎難下！”
賴玉榮突然放聲痛哭，哭聲裏麵飽含著痛苦、絕望、憎恨、後悔、甚至哀求。
賴玉榮渾身抽動著，兩隻碩大的“蒘房”顫抖著，好像向夏米訴說昨天它們與主人同遭不幸。
一股難言的感覺像電流一樣擊中了夏米，他鼻子一酸，腿一軟跪在了賴玉榮的身邊。
夏米知道現在的他，無論是麵對劉洋還是賴玉榮，都沒有了退路。
“嫁給我吧！”夏米突然抱住賴玉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