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獵犬滅掉了母體,一股獵犬滅掉了克隆母體,然後尋找從母體身上剝離下來的子體。胖子冷冷地關注著獵犬的追殺進度,子體行蹤隱蔽,但隻要給獵犬足夠的時間,它們遲早會追上子體,縱使子體鑽進堡壘,它也有辦法劫持子體。
突然獵犬嗅出了什麼,憑氣味判斷像是一處全新的領地。整個網絡世界籠罩著迷霧,平常人一輩子都拘束在一個地方,他們剝不開迷霧,充其量隻會通過已探明的路線遨遊,他們路上的風景都是被安排好的。黑客可以撥開雲霧見天日,從而有機會欣賞別樣的風景。
這處新領地的霧濃烈異常,獵犬還沒來得及分散探索就被從迷霧中射出的暗箭射殺殆盡。胖子愣了,從來都是他的獵犬欺負別人,不成想今天陰溝裏翻船,獵犬全部葬送在了箭雨中。
原來是一個強大的勢力偷走了子體,看它的防禦力度應該是在告誡來犯者不要輕易冒犯它,這一場攻防戰以進攻方的潰敗被全殲而告終,然而這場小戰爭並未結束,守方的反擊接踵而至,勢如破竹所向披靡,胖子的大本營瞬間支離破碎。
“雖遠必誅嗎?”胖子喃喃道,他可以組建千軍萬馬前往征討撻伐,但首先要重建堡壘並升級防禦,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知己知彼方百戰不殆,因此他要先編一個名為“斥候”的程序去了解對手。
李廚騎著他心愛的摩托,一臉不爽,因為他身後坐著老板。在他的幻想中場景是這樣的:他身穿風衣戴著墨鏡,開著拉風的摩托車,載著身材窈窕的美女,可現實卻萬分殘酷——他穿著沾滿油漬的廚師服,土氣的廚師帽都來不及摘掉,身後還坐著一個矮矬的中年“武大郎”。
“你能別摟我的腰嗎?”李廚咬著牙問。
“你騎穩一點,我害怕,再說都是老爺們你害羞個什麼勁。”老板摟的更緊了。
李廚心說我這是害羞嗎!你想坐穩的話拽著我的衣服不就得了?你摟我的腰也可以,但你摟出一種小鳥依人的情調弄錘子!你這是貓頭鷹裝畫眉鳥你知不知道!
“還是開車好,又暖和又穩當。”老板嘟囔著。
李廚差點氣的暈過去,當老板從一個客人口中得知電梯失事,其中一個乘客像極了鹿凡休後,餐館就不再接待新客人了,等正在就餐的食客都走光了,他火急火燎跨上摩托車要趕往醫院探望,他去哪裏都是騎摩托車,可老板說汽車快坐他的車去。
為了早點確定鹿凡休的安全,李廚隻好勉為其難坐上老板的車,結果車在半路拋錨,老板不忍心把車丟在路邊,隻好去叫拖車,等了好長時間才將車送進修理廠,恰巧修理廠離餐館挺近,老板為了省搭出租的錢,兩人又步行返回餐館坐李廚的摩托車去醫院,來來回回出發時夜幕已經降臨好一陣了。
今晚一定要看小鹿一眼,要不我會失眠的,李廚想。他頂著寒風加速,臉都快凍得麻木了,所幸路燈灑下的黃光為他增添了一點溫暖。
可惜這點溫暖也蕩然無存了,路燈像倒塌的多米諾骨牌一樣逐排熄滅,最終光明的通衢大道沉入了黑暗,如果從空中向下俯視,以市中心醫院為圓心,方圓五公裏的光亮都被抽走了,猶如一塊巨大的黑斑投射在大地上。
“怎麼了?”老板哆嗦著問道。
“停電了。”李廚邊回答邊放緩車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