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安茹趕到醫院的時候,張文玲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到一個椅子上,麵色蒼白,眼睛下有嚴重的一圈烏青,看起來很憔悴。
“媽,你怎麼坐在這兒,爸呢?你怎麼不去照顧爸,你不是說他很嚴重的嗎?”
張文玲坐在凳子上,還流著眼淚,白安茹從自己的包裏遞了張紙給她。
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果不其然,走進病房時,就見白庭遠病床旁坐著一個妖嬈豔麗的女人。
卻不是林靜。
白安茹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看那病床上的白庭遠,他看起來臉色紅潤,那女人還給他喂著水果。走進一些,看清那吊著的,不過是普通的葡萄糖液!
白安茹冷笑一聲,心徹底跌到穀底。
屋子裏的溫馨,和屋外邊張文玲的孤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安茹垂在身邊的手攥成了拳頭。
“爸,你病了?麵色看著倒是挺紅潤的。”白安茹冷笑一聲,“又換新歡了?林靜怎麼沒來照顧你?”
“女兒你來啦,快來坐,還是我女兒有孝心,那兩個小癟毛說是上課,都不來看我。”白庭遠一見到白安茹,像是有三百年沒見過她了,臉上笑開了花。
還順便拍了拍女人的手,那女人挑釁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怎麼到這兒來了?和女婿還好吧?”
白庭遠裝模作樣,令人惡心。
“一直想著你呢,想你在那邊有沒有受委屈,生怕你,受那霍家的委屈了。”白庭遠想要拉過她的手,白安茹卻並不配合。
他做出了一副慈父的樣子。
可白安茹除了惡心,還是覺得惡心。
“爸,媽,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們買飯。”
待在這裏就像吃了隻蒼蠅似的,一刻都待不下去。
白安茹索性借買飯下樓。
“媽,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不知道爸愛吃什麼。”
坐在走廊外麵的張文玲擦擦眼淚,點了點頭。
“媽,白庭遠現在,見一個愛一個,你還看得下去?跟他離婚吧,這樣的男人,沒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
白安茹就差說出那句,他早就已經不愛你了,隻是想把你女兒當做工具,所以才不想跟你離婚。
張文玲一直都是心軟的。
隻要白庭遠不提出離婚,張文玲就絕對不會提出來。
白安茹才會勸他。
“安茹,如果我和他離了,你在霍家會更抬不起頭來的。”張文玲哀歎一聲,繼續說到。
“本來咱們兩家就門不當戶不對的,現在婚姻都講究個門當戶對,尤其是他們霍家。”
“媽不想你抬不起頭來,”張文玲苦口婆心,“媽知道白庭遠心思早就不在我身上了,要不是為了你,媽早就跟他離婚了。”
白安茹無語。
這離不離婚跟她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就算不離婚,霍家就一定看得起她麼?
“媽,這有什麼關係啊?”
“你還年輕,什麼都不懂,以後就懂了。”
張文玲始終就是這一句。
無語!
從小到大,每次都用這個說法!
以前是,你長大就懂了!
現在是,你以後就懂了!
每次聽這句話,白安茹都會很無奈。
白安吐茹勸她媽和白庭遠離婚的次數不少於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