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跟哀家這麼說話。”
如欣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太後,清冷道:“太後的口號打的可真好,為了詔曰著想,為了詔曰的子民著想,你的這些話,如果詔曰的百姓聽了一定會覺得,你是一個好太後,你的所作所為,不枉你。”懿德“的稱號,可是在我看來,卻是莫大的諷刺。”
如欣看著太後難看的神色,冷聲道:“太後,你可知道什麼是為君之道,治國之根本嗎?太後可知道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強國,最基本的是什麼嗎?”
“那就是,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才是治國之根本,太後不知道嗎?”
“你,身為詔曰的太後,對於大越的到來,事未發,勢先弱,就因為大越公主的一句話,就輕易的舍棄了自己的兒子,民女倒是想問太後一句,如果大越說,喜歡我詔曰的王位,太後是否也會讓我詔曰的皇帝讓位給他。”
“處理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太後偏偏選擇了示弱這一種,太後如此的謙讓大越,倒讓民女很是疑惑,你是我詔曰的太後,還是大越的。”
“你放肆。”
“放肆?嗬嗬,對民女是放肆,我詔曰有你這樣的太後,真的是我詔曰的悲哀,而軒轅燁有你這樣的母親,也是他最大的悲哀。”如欣毫不掩飾的諷刺道:“你對詔曰的心,還有對軒轅燁的心,就像你念了這麼多年的佛經一樣,一手佛經,一手刀,你弱了我詔曰,傷了軒轅燁,在我的眼裏,你無論是做太後,還是做母親,你通通不合格,身為太後,你膽小怕事,身為母親你心狠手辣。”
如欣看著太後氣的通紅的麵孔,急劇起伏的胸口,毫不留情道:“你,是一個失敗的女人,一個可悲的女人。”
“好,好,哀家本想饒你一命,現在看來,你,必須死。”太後這個時候連她那個虛假的麵具都維持不了了,麵部猙獰,陰狠道。
“入了宮的女人,果然已經沒有心了,皇家?嗬嗬,在很多人看來,生在皇家,就代表著你無上的身份,富貴的生活,前呼後擁,享樂一生,可是,他們怎能想的到,在這奢華的後麵,有著怎樣冰冷的親情,自古皇家無父子,無兄弟,無母子。”
如欣略帶哀傷道:“軒轅燁他是你的兒子,你在我麵前放毒酒的時候,可曾想過他分毫,一個母親手刃他想要娶的女人,你可曾想過他的感受,所以,我不會死,也不能死,更加不能死在你的手裏,我不會讓軒轅燁本就不堪的命運上,再加上一重悲哀。”
“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的死活,在燁兒的眼裏也許什麼都不是,就算是,也不會在他的心裏停留太多的時間,哀家相信,燁兒過不了多久就會忘記你的,你什麼都不是。”太後諷刺道。
“停留多久都沒關係,我都不在意,我隻在乎現在,我不能在他全心全意的時候,死在他的麵前,成為他一生都無法磨滅的夢魘。”
賈嬤嬤在紗帳外,聽著如欣的話,震驚的看著那個站在太後跟前的少女,通過紗帳看過去,模糊了她的背影,可卻無法掩飾她身上的光芒,賈嬤嬤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少女了,對於她,已經不能用膽大妄為來說了,殺人於無形,殺人於心,她的這些話,可以說推翻了太後的一生,身為太後她是可悲的,身為母親她是失敗的,這對於太後來說怎麼都無法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