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的話說完,從袖帶裏拿出兩個香囊,含淚道:“這些本是該欣兒自己繡的,可是,王爺可能不知道,欣兒她對什麼都很通透,很聰明,可卻連最簡單的衣服都不會縫,所以,我這個做娘的,也就越規替她代勞了,希望王爺不要嫌棄,希望欣兒她能度過此劫,王爺和欣兒以後能夠平平順順的。”柳氏把其中的一個繡著並蒂蓮的香囊放到軒轅燁的手裏,一個為如欣掛到了腰間。
軒轅墨在門外,看著軒轅燁把香囊帶到腰間,本來要踏進去的腳步退了回來,看了看軒轅燁一身正紅的新郎喜服,本來要說的話,一句也沒能說出,轉身離開了。
劉公公看著軒轅墨離開,眼神微閃,趕緊跟了過去,皇上來頤和宮準備做什麼的,自己當然清楚,可卻沒想到,聽到夏小姐的生母那樣一番話,想來,皇上準備勸翼王等夏小姐好了以後再成親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吧!同樣都是母親,可夏小姐的母親和太後想比較,是何等的諷刺,一個母親,接受女兒的一切,哪怕這個人,是傷害她女兒的孩子,而另一個母親卻摧毀了兒子的一切,包括他孩子愛的人。
軒轅墨回到禦書房,想著柳氏剛說的話,還有齊嬤嬤曾經說過的夏如欣曾經講過的話,心裏無法平靜,燁兒他生在皇家是不幸的,可是他遇到了夏如欣他也是幸運的,那麼,自己這個做皇兄的,是否連燁兒的最後一點幸福,還有他要的也要剝奪了呢?如果這樣自己和太後又有什麼差別,同樣是打著為人好的借口,傷害了他,自己是否連一個民間的婦人都不如,一個說不定會失去女兒的母親,都可以選擇祝福,自己為什麼不能,這是,燁兒的心願不是嗎?
“劉公公。”
“老奴在。”
“宣百官進殿,上朝。”
“是,皇上。”
皇家驛館。
慕容祁看著越四沉聲道:“欣兒在哪裏?”
“主子,翼王府,夏府我們都探過了,可以確定,夏小姐都不在這兩個地方。”
“不在?”慕容祁的臉色很難看,厲聲道:“已經兩天了,竟然還沒沒找到?翼王府喜字都已經貼出來了,如果讓翼王娶了欣兒,本宮就是再做什麼也遲了,你不知道嗎?”
“主子,這裏不是大越,我們的動作不敢太大了,可是,京裏能找的地方,我們都已經秘密的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夏小姐的蹤跡,就連翼王爺這兩天好像也憑空消失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主子,要說,我們的人沒能觸及到的地方就隻有一個,但是那個地方太敏感了,如果一不小心,我們的人被發現了,說不定會引起很大的誤解,那……”
“你是說皇宮?”
“是。”
慕容祁眯了一下眼睛道:“本宮真是關心則亂,竟然忽視了最關鍵的問題,翼王大婚,曰帝怎麼會不知呢?走,進宮。”
“主子,這樣好嗎?”
“本宮進宮拜見曰帝很正常,對翼王大婚表示祝賀更加的平常,沒什麼不好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