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夢魘繪畫,痛苦梵高(2 / 2)

“小哥來啦,這次是哪位客人呢?”

陳淵答道:“是梵高,你知道他嗎?”

蟾蜍怪聞言,搓了搓下巴,眉宇間閃過一絲凝重:“是他啊……”

陳淵敏銳地捕捉到了蟾蜍怪語氣中的異樣,連忙追問道:“怎麼,這個客人很難纏嗎?”

蟾蜍怪歎了口氣,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他之前一共來過兩次,但都因為對工作人員的服務不滿意,而將他們吸入到了畫作裏。你可得小心點兒啊。”

不知道為什麼,陳淵的腦海裏立即閃過一幅名為《呐喊》的油畫。

陳淵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沉思片刻後問道:

“那你記得上兩次的工作人員都開的什麼藥牌嗎?”

蟾蜍怪搖了搖腦袋:“那我就不記得,每天來我這裏開藥牌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呢,我哪有那麼好的記性啊。”

陳淵咂吧了下嘴巴,繼續問道:“你這沒有記錄備份嗎?”

蟾蜍怪聳了下肩膀:“光寫藥牌就已經夠累的了,還讓我記錄備份,除非湯婆婆給我添加個助手,否則我可不會自討苦吃。”

陳淵輕輕呼出一口濁氣,點了點頭:“明白了,那麻煩你幫我開藥牌吧。”

“忘憂草,350克。”

“幽影花,260克。”

“幻夢草:430克。”

“靈犀果:370克。”

蟾蜍怪點點頭,立即抓過一個藥牌,提筆在上麵快速書寫了起來。

拿著藥牌回到 17 號浴池,陳淵發現梵高周身的灰色氣息變得更加濃鬱了,仿佛一團厚重的烏雲,將他緊緊包裹。

那灰色氣息中透露出的痛苦與絕望,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不斷吞噬著周圍的空氣。

連陳淵的心情都不由自主地變得莫名沉重了起來。

“梵高先生,藥牌給您開好了,藥浴馬上就到。”

說著,陳淵打開藥牌格,將藥牌掛到裏麵的鉤子上,然後用力一拉繩子,藥牌迅速降至下方的鍋爐房。

梵高抓著頭發,神經質地搖晃著腦袋:

“我好痛苦……”

“我感覺……心上像是被挖了一個空洞,無論我如何填補,都無法填滿那份空虛與絕望。”

“我就像被遺棄在無盡的深淵中,四周一片漆黑,既找不到出路,也無法逃脫。”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極度的絕望與無助。

陳淵舔了下嘴唇,快速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

“梵高先生,要不我給您講個笑話吧。”

梵高沒有回應,陳淵就當他是默許,便開口說道:

“有一天,一隻小豬佩奇哭著對媽媽說:‘媽媽,小朋友都說我長得像吹風機。’”

“媽媽對小豬佩奇說:‘乖,下次說話時離媽媽遠一點,別把我頭發吹亂了。’”

笑話講完後,陳淵滿懷期待地將目光落在梵高的臉上,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些許波瀾。

然而,梵高的臉上依然籠罩著一層厚重的陰霾,仿佛對剛才的笑話充耳未聞。

他呆呆看著水麵上自己的影子,神經質地搖晃著腦袋:

“我好痛苦……我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