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路淩!
薑悅深深吸了口氣,把那股洶湧的恨意壓下去,艱難的衝路淩點了點頭。
路淩依舊麵無表情,冰冷的眸底卻滑過一絲詫異,顯然對她這個反應很意外。然而目光落在她死攥著的拳頭上,眼底的詫異瞬間變成不屑,咐婆子抬他走,根本沒管錦屏虐待她的事兒。
“慢著!”薑悅衝口叫住他,聲音嘶啞幹澀的像兩把生鏽的菜刀互相打磨。
路淩回頭,薑悅迎著他冰冷銳利的目光,然後慢慢轉眸盯著錦屏。
“罰她……否則……”
說完,她目光又轉回來盯著路淩,彎起唇角,露出一絲冷笑。
“我不怕……死!”
這位大爺專門跑來威脅她,不讓她死,顯然是她活著對他更有好處,是這樣吧?
一定要這樣啊啊啊啊啊!
路淩陰冷沉默,目光跟冰椎似的紮到她臉上。薑悅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麵上依舊一片視死如歸的高冷。
其實剛才那話根本不是她說的,完全是原主怨念支配,身不由已。就連現在這表情,也不是她的啊啊啊啊啊!
她冷冷的和路淩對視,心裏大罵原主坑人。
你嫌死不透是咋地?
我都認慫了,你就配合一下唄。都這份上了還敢威脅人家?
還他喵的不怕死,你不怕我怕啊~~~~
好不容易可以控製表情了,薑悅趕緊移開眼睛,卻聽路淩道,“你想怎麼罰她?”
我能說我隻是跟您開玩笑,您別當真嗎?
薑悅想認慫,原主怨念卻再次占上風,她死死盯著路淩,一臉的狠毒。
“四十板子……不死……全家發賣!”
原主說完,薑悅就想咬舌自盡。
嫁過來就尋死,把路家人的臉都丟淨了,活過來不趕緊磕頭認罪夾著尾巴求饒,反倒高調跋扈又拿死說事兒,威脅名義上的丈夫弄死他的小老婆,路家人要能放過她都有鬼了!
喵的,確實有鬼,她現在就是鬼上身!
路淩挑眉,眼神幽深難測,錦屏卻嗬嗬笑出聲。這個賤女人是吊傻了吧,讓大爺打她?呸,做夢!
要知道,她不但是大爺的姨娘,還是夫人的心腹,在老夫人跟前也有臉麵……
她正笑著,卻聽路淩冷冷的道了聲‘好’,旋即一揮手,一個粗壯的婆子過來拖著她就走。
錦屏懵了,被婆子拖到門口才想起尖叫,“大爺饒命!奴婢是想替大爺出口氣才一時衝動,再也不敢了!”
聲音淒慘尖昨,路淩卻麵無表情,隻盯著床上的薑悅。好像在說是大奶奶要罰你,想活命就去求大奶奶。
錦屏死命咬了抓她那婆子一口,婆子吃痛鬆手,錦屏立刻轉身撲到床前,呯呯給薑悅磕頭。
“大奶奶饒命!奴婢是奉夫人之命給您灌安神湯,打狗還得看主人,奴婢這些年先伺候老夫人、夫人再伺候大爺,沒功勞也有苦勞,求您開恩饒了奴婢一命!”
得!這還是個欽差!
薑悅想認慫想息事寧人想給自已留條活路卻拗不過原主的怨念,連眼神都控製不了,更別說開口饒了錦屏。
眼睜睜看著那個婆子咬牙切齒過來,狠抽錦屏幾嘴巴,揪著頭發拖出去。
片刻,門外傳來打板子的悶響和錦屏撕心裂肺的慘叫。
薑悅眼一閉,也想跟著慘號。作成這樣,她的下場比錦屏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