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爺,我知道您不待見我,這不怪您,是我犯蠢讓您難堪。雖然現在說對不起沒什麼用,可我還是想跟您說聲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羞辱您。”都是原主幹的,跟我沒關係!
路淩冷笑,“你以為憑這幾句話就能把我哄住,讓我原諒你,你做的蠢事就此一筆勾銷?”
薑悅搖頭,“我說這話並不是想求您原諒,或者讓您心無芥蒂的接納我,做回路家少奶奶。我隻是覺的,在這件事上,我們都是受害者,互相仇恨也於事無補,何必呢?”
路淩心裏一動,依舊冷眼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薑悅笑道:“我的意思是,咱倆也不是啥不共戴天的仇人,熬過明天中午這輩子也沒機會再見,互相板著臉橫眉冷對的犯不著。您別動不動就給我臉色看,我呢也別成心給您添堵。咱們都互相體諒一下,行不行?
當然,我也沒指著您跟我有說有笑的,咱們就假裝是合夥租了輛車,不影響對方的前提下,誰樂意幹啥就幹點啥,看看書吃吃東西,反正是打發時間,總比這麼互相瞪眼強吧?”
她吧啦吧啦說了半天,路淩始終麵無表情,眼神卻越來越深沉越來越銳利,跟兩把冰錐子似。
薑悅被他盯的心慌,正準備說算了,路淩卻忽然道:“會下棋嗎?”
“會、會、會!”薑悅點頭如搗蒜,路大爺給麵,她哪能不配合?跳棋、象棋、鬥獸棋,咱都行啊!
等路淩把棋拿出來,薑悅傻了,圍棋啊……當五子棋玩行嗎?
路充,“……”
雖然倆人最終也沒下成棋,不過路淩也沒像先前那樣陰著一張臉,隨時擺出一副要掐死她的表情。
薑悅也終於能把腿伸直了,靠著車壁,一邊啃蘋果一邊拿棋子擺著玩,心滿意足。
路淩瞧著她,漆黑的眸底湧出困惑之色。這個女人,好像真的跟前幾天不一樣。
又走了兩個多時辰,馬車拐進一家客棧投宿。
薑悅下車見天還亮著,奇怪道:“怎麼不多趕會路,前麵沒客棧嗎?”
路淩瞥了她一眼,“你急著去莊子?”
“是啊!”薑悅毫不猶豫的點頭。“早點把我送到,您也能早點回去。這麼早投宿,明天中午能到嗎?要是到的晚,您趕夜路回程不太安全吧?”
路淩突然一肚子氣,“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
薑悅也氣的翻了個白眼。什麼人呐,咋聽不出好賴話呢?
路大爺進客棧訂了兩間上等房和一間下等房。他和長義住一間,薑悅住一間,車夫住那間下房。
薑悅早料到會這樣安排,二話不說,直接讓小二帶自已去房間。
路大爺那麼高傲,怎麼可能跟她同床共枕。看在給她也訂了間上房的份上,就別過去給路大爺添堵了!
路淩回頭看見她的背影,氣的直咬牙。可他自已也說不清楚,自已氣什麼。
這女人不往自已跟前湊,不是正好嗎?
話雖如此,可瞧著薑悅樂顛顛的推門就要進房間,瞧都沒瞧他一眼。
路淩再也忍不住了,竟脫口叫住她。
“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