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安國皇帝威斌帝首創皇權製,雖然隻是曇花一現但卻讓人領會到了皇帝的榮耀。安國末年便是張興與向東之間的鬥爭,最後張興在安徽鳳陽擊潰向東建立洪朝,史稱東洪。
東洪末年,群雄割據。一直等到張平率領眾人廓清寰宇,一統天下神州,再續洪國,史稱西洪。
西洪自光興帝張平中興,版圖之大曠古絕今,疆域之廣無人匹敵。但是興帝駕崩之後,外戚、宦官輪番掌權,作威朝野……
足足過了有四百餘年,也就是現在的永壽元年。北方的大地大多數都變成了白雪皚皚的景象。特別是西洪的都城天陽(現今河南洛陽),一連十幾天都被大霧籠罩。冰寒刺骨的西北風夾雜著冰涼刺骨的雪花不停的翻滾,把這天下第一大都市吹得死氣沉沉。
在天陽的皇宮裏麵,二十三歲的清文帝張偉正躺在龍榻上麵,等待死神的到來。這場突如其來的病魔已經折磨他很久了,就在混混沉沉的時候,他聽見外麵怒嘯的風聲,更是感覺自己身子輕飄飄的,仿佛自己就要被這狂風帶到天邊。
張偉十五歲登基,八年中,前三年被外戚大將軍梁始推為傀儡,大行*荼毒百姓;後五年中,張偉勵精圖治,廣開言路任用忠良,才使這個國家又苟延殘喘了幾年。但是,此時的西洪外有強敵,內有黨爭,已經是寒風中搖搖欲墜的大廈,自己雖然嘔心瀝血,但也是無力回天了。
病重之際,張偉自信自己有臉麵對列祖列宗,但是還是有兩件事牽掛著張偉,一件是自己沒有子嗣續位大統,萬一自己龍歸大海撒手而去,滿朝文武必然要從其他宗族子弟中選出一個新的繼承人,這就意味著表麵上安定的朝廷又要開始鬥爭了;第二就是現在不是太平時節,就在西部邊關,一場洪朝和羌人的大戰還沒結束,雖然王師占據優勢,但最終的勝負又有誰知道呢?
這場殘忍的戰爭災難是從去年秋天開始的……
秋收季節,甘肅邊境有一座古城,叫玉門州(市級縣),乃是嘉峪關的前線。是前朝安威斌帝(安威斌帝:天下第一位皇帝。文武超群,眼光卓越)為了防止外族繞過長城而特意從內地遷徙百姓到此築城,為得是警惕敵軍偷襲。洪國曆代皇帝也曾下令翻修此城,但是地方官吏卻往往將這錢收為己用,導致玉門州的防具破損。
百姓們紛紛盼望著今年是個好收成,他們在田裏揮舞著鐮刀,收割著金黃成片的麥田。雖然身上已經大汗淋漓,但是農民們的快樂就是自己有個好收成,看著顆顆飽滿的糧食,心裏的幹勁那是十足啊。
老人們三五成群,席地而坐,手裏都拿著大煙,樂嗬嗬地望著這一年的收成。孩子們也跑到田邊嬉戲玩耍,就連陽光也無私得眷顧著這片充滿祥和的土地。這裏沒有朝野的明爭暗鬥,沒有世間的爾虞我詐,簡直就是一片人間樂土。
突然,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急匆匆地向玉門州的方向駛去,打破了田間的祥和氣氛。
大多數百姓並沒有注意,以為他們隻是外出狩獵的人;但是那些老人們的臉上卻露出了不安的神色,無心觀看麥田了,眼睛直直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因為,他們看見了這些騎著馬的人身行舉止都不像是百姓,而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
緊接著,玉門州就發生了一係列變化:首先是城門晚開早閉盤查嚴密,接下來就是城防兵驟然增加,他們的神色都嚴肅沉重,仿佛馬上就要打仗一樣。
這些變化引起老百姓的不安,有些老人私下裏傳言說“羌人已經在前線打敗了洪軍,馬上就要來襲擊這裏了。”
果不其然,第四天後的下午,玉門州的守軍就發現了遠處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隱約出現許多小黑點。很快,一片騎兵的模樣便逐漸分明,士兵們馬上向守城總兵稟報了這些。當總兵急匆匆地登上城樓時,眼前的景象把他嚇呆了。
烏泱烏泱的兵馬如同潮水一般,湧向了自己駐守的城門……
這些人不穿盔甲,以皮為鎧,披頭散發,坐騎飛俊(西涼馬匹一直是精品中的精品,具有耐力強、速度快等特點,最適合用在騎兵作戰。昔日威斌帝集全國之兵力進攻西涼就是為了拿下這涼州的駿馬)。
朝廷雖然早就得到了消息,做好了準備。但是,羌兵圍攻玉門州足足有三萬餘人,這是始料不及的。接下來,一場並不激烈但是殘酷的戰爭就開始了。
結果可想而知,玉門州被攻破,八百守城將士全體陣亡報國,而知縣卻早以帶著自己攢下的金錢的女人棄官跑了。緊接著,羌人開始實施著名的“三光政策”。他們瘋狂的搶奪糧食、錢財和婦女,百姓們的房屋也被他們一把大火燒得是麵目全非。
城裏的哭喊嚎叫聲,聲聲刺耳,淒慘得令人毛骨悚然,灰煙彌漫與燒焦皮肉的氣味充斥著這座原本和諧的古城,讓它活生生得變成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