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享受到好處，但借我勢搶歌搶代言的事是張濤和曹宇做的。該找誰算賬，我分的很清楚。”孔柔柔和雲嵐打溫水回來清理竇真真的手膜腳膜，保養雖然是好物，做久反而有害。“但你也應該知道，凡事都要代價。你的代價就是被我整。”
“我知道這兩年多虧前輩的提攜才有很多工作機會，一直心懷感恩……”朱怡也不簡單，雖然重磅炸彈炸的她有些懵，還沒有完全失措，還小心翼翼的設法補救。
“停、停。”竇真真敬謝不敏。“朱怡，謝人別謝錯。你該謝的是張濤和曹宇，還有所有看重你的人。你要記住一點，星樂為你惹火我，所要付出的代價，比他們原以為的要多得多。”
洗去泥膜後的手腳白嫩如嬰兒肌膚，竇真真心滿意足的觀賞了會，伸給周雅檢查美甲，看也沒看朱怡。“帶其它人走吧，我還有話要單獨跟曹宇談。”
朱怡遲疑的看曹宇，曹宇小聲讓她先走。
“可……”朱怡感到不可置信，荒唐的同門相殘有一還有二？就任由竇真真胡鬧，誰都不出來哪怕說句公道話？！
“回去再說。”曹宇發狠，讓助理硬是拖走朱怡。
忍的全身虛脫的星樂未來台柱，被拖出辦公室前一直在看曹宇，誰突然炸裂的嚎哭，忍隱卻又撕心裂肺，在開啟又關上的辦公室門完全合攏前從門縫中鑽進來。
充耳不聞的竇真真無聊的低頭玩手機。“這年頭唱片行業普遍慘淡，網絡下載漫天飛，想賣點專輯不容易。朱怡的銷量是多少？”
“共出過3張專輯，平均銷量4.5萬左右。”
“哦，不錯，果然是選秀出身，人氣和實力兼具，也算爭氣。”竇真真小小的鼓掌，又問。“這兩年星樂在她身上虧了多少？”
曹宇賠笑。“還好。”
“還好？我要是不回來，你們賣完各種周邊，都想賣我的精選專輯，明擺的缺錢都缺的掉進錢眼裏，專坑我那群人傻錢多腦殘的粉絲。”
竇真真壓根不信。“去年她的最佳新人歌手獎，明明是差幾票第二位，還是靠你們暗箱操作爭取到的。光是這裏的投入，以她這兩年的人氣，廣告、代言、專輯全加上也不夠看。”
這世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世上果然有太多的顏控。
曹宇默默聽，沒開口說半句廢話，假的說了竇真真也不會相信，真的他不能說。
“拖粉絲對戰的福，10年葛芬的專輯銷量，比預估的最高銷量還多三成。提前恭喜你，朱怡今年的銷量會賣的不錯。再次同門相殘的話題性，也能提升名氣，不是嗎？”
“朱怡不比葛芬，她沒資本、沒足夠實力，更沒心態在重壓下撐住。”曹宇揮舞手臂情緒激動的說，懇切求饒，就差下跪。
竇真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隻是告訴你們，既然改變不了我要整她的事實，就往好的方麵想唄。能不能讓壞事帶來好結果，看你們和她自己咯。”
攤手。“反正我隻管整人。”
頓了頓，她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如開屏孔雀。“你和張濤這兩年內，就真的完全認定我被蒙在鼓裏不知情？還是有想過我可能知道，卻反常的任你們借勢？有沒有稍稍想過，我態度反常的理由？”
曹宇沒說話，但他的神色無法隱瞞他的想法。
“哼！想要好處卻逃避代價，連想都不敢想，以為不想，代價就不會來嗎？”
竇真真壓根不浪費一秒鍾醞釀氣氛，直接炸出深水炸彈。
她轉頭認真的對身旁的柯華說。“柯姐，當年我說我會在星樂成就傳奇，我是認真的。我曾經真的認為我能做到。”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柯華褪去招牌溫柔假笑，異樣的沉默數秒，同樣嚴肅認真的回應竇真真。
“你相信我就夠了。”竇真真笑得開心，懶洋洋的趴在躺椅上瞧臉色發白、身形隱約不穩的曹宇。
“我的目標是成就傳奇，星樂的台柱算什麼，愛誰誰，當年看葛芬不爽才拿來當借口。既然你和張濤都覺得朱怡到我現在的地位，就能當星樂的台柱，隨你們咯。”
“但我不能不說句，進展太慢了。”竇真真嫌棄的搖頭。“我等不了那麼久。看在柯姐的份上，幫你們也無妨。”
“我幫歸幫。但何時幫、幫什麼、怎麼幫，你們管不著。我不想幫，不幫就不幫；我想幫，不讓幫也要幫。”竇真真伸手指自己，加重關鍵句。“一切隨我高興。”
“至於取代我也好，在幾年內達到我的地位也好，做不做得到是你們的事，跟我和我的團隊沒有哪怕一絲絲的瓜葛。”
竇真真活潑好動的轉椅子玩。“你告訴張濤……”
“我能忍受一個總在關鍵時候幫不上忙的星樂，不能忍受你幫不上忙還拖累我。”她高揚脖子抬頭看。“傳奇的巔峰好遠，我忙著往上爬，途中任何累贅，丟掉、丟掉！”
……
曹宇失魂落魄走後，柯華環顧辦公室。
華立立正在準備明天與SEESEE碰麵的事項。
化妝師花花、道具飾品師周雅、發型柳陽，以及服裝設計師秀娥還圍著同張桌子認真商討事情，不時在紙上塗塗寫寫，大概又是有關竇真真在《年輪》裏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