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一直向瀟水河深處劃去,餘飛心裏直打突:哎喲,這妞該不會見憲哥兒我的美色起歹心了吧,先說好,憲哥兒我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哦,要是富貴,就讓你小淫一下……
越往河水中心去,周圍的船隻越稀疏起來,小船也減緩了速度,劃向一艘畫舫。
這畫舫分為兩層,不是很大,卻也有六米來高。
燈籠高掛,飛簷閣樓,器宇軒昂,說不出的氣派。
“紅藕香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蓮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漂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餘飛和小女婢香兒剛登上那畫舫甲板,一陣悅耳的女聲,伴隨著琴音,從畫舫裏麵傳來。
琴音相合,清脆平緩,意尤雋永,輕柔婉轉,仿佛一個女子在訴說著心事。
原本就很幽怨的一曲《一剪梅》,經這未曾謀麵的女子之口,雖然聲音動聽,聽起來卻是落寞哀傷,惆悵怨恨,餘飛心裏一陣不舒服,我日呀,搞什麼飛機呀,這麼清脆甜美的聲音,竟唱出這麼哀怨的曲子來,搞得像那遠古棄婦一樣,怨念極深。
“公子,請了,咯咯,我家小姐就在裏麵。”小女婢香兒嫵媚一笑,把餘飛迎進畫舫後,就自個出去了,並迅捷順手帶上了門窗。
汗,看著她的動作餘飛暗暗吸了口氣,有種羊入狼窩的感覺。
搖搖頭再一想,不就是一個小妞嘛,怕個球,管你什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清純蘿莉、寂寞人妻,哪怕深閨怨婦、空虛禦姐,隻要是母的,就沒有我憲哥兒搞不定的,嘿嘿。
主意一定,這膽氣也上來了。
打量著這艘畫舫,在外麵不覺得,隻覺得很氣派。
到了裏麵才發現,偌大的一個船樓,竟然沒有一個人,裝潢的卻是富麗堂皇,雕欄玉砌,到處都有紅色檀木做成,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幽香,很是愜意。
這畫舫的主人倒是很有品味,隻是不知道叫我來有什麼目的,貌似我沒有這樣的深交吧。餘飛對這個“小姐”更加好奇起來。
等了一陣,還是不見人影,他心裏有點不耐煩,你這“小姐”,客官都上門來了,也不出來接客,把我叫來晾在這,給我臉色看不是?!
“公子可還記得奴家?”清脆如黃鶯,又似飽含幽怨的聲音突兀自背後樓上響起。
餘飛心裏連跳兩下,趕緊轉過頭。
來南宋以來,認識的女子個個都是國色天香,貌若仙子,對於美色,按說已有了很強的免疫力,但看了眼前這俏生生斜倚木梯末端的女子,他還是呆住了。
水雲柔處相思旎,刹那芳華,卻無依?!
紫色落地長裙,黃色絲綢帶子緊束那豐滿的腰身,香肩半露,露出些許繡著淡粉色的荷花抹胸,手挽薄霧煙綠色拖地煙紗,風鬟霧鬢,發中別著珠花簪。
鼻梁微微高挺,細長的柳眉,一雙慵懶半張的淡藍色眸子裏,霧蒙蒙的,偏就有著淡淡流光在蕩漾,紅唇比一般大宋女子要豐滿些,微微上翹,豐唇微張,露出些許潔白貝齒,臉部輪廓也是線條分明,嫩白的臉蛋兒就像剛洗過牛奶浴一樣,一顰一笑,仿佛都充滿著無盡的誘惑。
不若嶽大小姐的精靈古怪,與賈娟姑娘的溫柔如水亦有不同,也不是小公主趙佛佑的天真悲傷,更和大公主茂德帝姬的驕傲明豔不同。
豐滿,卻讓你感覺不到一絲臃腫,慵懶而豐盈的身子,在紫色長裙下,凸凹有致,便如一道玲瓏的曲線。
半睜得深邃眸子,透著點淡藍的神光,妖嬈嫵媚,骨子裏透著一股狂野,關鍵是,此時還一副你個負心漢的表情,似喜似嗔的看著他,餘飛心裏狂跳兩下,乖乖,這洋妞怎麼就長的這麼禍國呢?!
“公子,幹嘛這樣看著人家,是不是早已把奴家給忘了,還不快上來。”眸子裏異彩連連,“小姐”朝他一招小手,說出的話仿佛帶有魔力一樣。
不知不覺走向檀木紅梯,餘飛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麵前這勾魂的女子,再也容不下他物,著了魔一般,一步一步走上了畫舫二樓。
……
“咯咯。”一陣嬌笑聲響起,餘飛噩然驚醒,搖了搖頭,心裏直呼邪門。
向四周一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一個女子閨房,最靠裏麵擺著一張秀床,粉色帳紗圍起,裏麵事物朦朧隱現,旁邊一個梳妝台,一麵大鏡子把整個閨房映襯的明豔優雅,閨房正中擺放著一架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