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1 / 2)

祭魂台上,兩個扮演鬼魅魍魎的舞者帶著青麵獠牙的麵具,左手裏拿著人的大腿骨上下揮舞著,右手拿著銅鈴上下搖晃著。

銅鈴清脆的聲音似乎穿透了如月的腦袋,如月覺得舞者身後幻影重重,如月閉上眼睛使勁掐著太陽穴,如月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舞者走到她的麵前。

如月警惕的向後退了退,舞者含了一口酒向如月噴了過去,水霧覆蓋了如月的頭上,如月剛要說什麼,然後又向皇上的方向走去。

另一個舞者拿著一隻大公雞然後掐著脖子狠狠的一刀,公雞奄奄一息的掙紮著,公雞的眼睛好像在看著如月,那種絕望的眼神讓如月心裏無比的難過。

一位太監端出一套幾十個琥珀色的琉璃杯,將雞血分別倒在杯子裏麵,然後分發給在座所有的大臣。

“皇上,我們的國土是我們無數的勇士用鮮血鋪成的,今天的祭奠亡魂也要用那些殺害我們勇士敵人的血來祭奠。”一位大臣走出來激動的說道,剛剛喝下的雞血在嘴邊還沒有幹涸,好像地獄的修羅。

“對,對,殺了他,殺了他。”在座的大臣如打了雞血一般一同大聲喝著。

完顏德元慢慢端起酒杯,一口飲盡杯中的雞血:“帶上來。”

沉重的鐵鏈聲從遠處傳來,如月渾身發抖,不會的,不會是他。

“走,快點。”慕承業被推搡著。

如月看著渾身是血的慕承業,腳踝處因為鐵鏈的摩擦露出骨頭,慕承業被推到祭魂台上,台下的穿著紅衣的屠夫磨刀霍霍。

如月死死的咬著嘴唇,生怕自己控製不住喊出來,納蘭吉笑著說道:“皇上,臣妾還以為你怎麼帶儒妃來了呢,原來是這樣啊,臣妾剛才不知道有多傷心呢,以為皇上忘了的祖訓呢。”

皇後冷冷的看著如月:“儒妃啊,既然你整天將如何忠心皇上掛在嘴邊,現在是你實際行動的時候了,這個慕承業相信你應該不陌生吧,他可是忽倫國的親王將軍呢,你也是忽倫國的人,現在就是你表忠心的時候了。”

如月抬頭看著完顏德元近乎哀求的說道:“皇上,臣妾從來沒有殺過人,能不能...。”

完顏德元笑著看著如月:“愛妃啊,能殺祭奠亡魂的人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

如月看著完顏德元,又看了看完顏天啟,隻是完顏天啟麵無表情的看著齊如月,一位太監拿出一把匕首畢恭畢敬的遞給如月。

如月看著匕首遲遲未動,皇後:“儒妃,還等什麼,哀家明確的告訴你,今天不是你亡就是他死。”

如月拿起匕首一點一點走到祭魂台上,看著趴在地上的慕承業,如月艱難地向前邁出一步,地上的法器絆倒了如月,如月跌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從手中滑落下來。

如月趴著祭魂台上不敢看慕承業:“月兒,月兒,起來,拿起匕首。”是慕承業輕輕地呼喚著。

如月淚如雨下,慕承業的嘴角依然還存留幹涸的血跡,月兒:“他們打你了,是不是?”

慕承業笑了笑,如月慢慢地爬到慕承業身邊:“你怎麼這麼傻,明知道這裏每一個人都想生吞活剝了你,為什麼還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