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傅南珠愣了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用棗紅布包著頭的婦人瞧著像是阮香菱的娘何冬香,在臨水村裏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有事嗎?”傅南珠直著腰站了起來。
何冬香已經朝這邊殺了過來,眼珠子一瞟,瞧戰雲霄娶的這個看著溫溫柔柔的模樣,竟然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再想到自己閨女水嫩嫩的臉上那五指清晰的巴掌印,她就一口氣梗在喉頭,拍著大腿就揚聲道:“你個惡毒的女人,嫁進我們臨水村的頭一日就把我們家香菱的臉毀了,簡直是蛇蠍心腸啊。”
原本在洗衣裳的女人紛紛丟下棒槌和木盆,都圍了過來看熱鬧。
傅南珠的杏眸裏看著何冬香上躥下跳的樣子,一眼就把她的心思給看穿了,自己嫁進臨水村還沒站穩腳跟,她就想借著這事兒把自己的人緣全給毀了。
“大家來評評理啊,這個毒婦就是嫉妒雲霄喜歡我們家香菱,心眼真是和針尖一樣大,以後誰要多看一眼雲霄還不得將人眼睛給挖了呀!”
何冬香添油加醋地說傅南珠惡毒,說完又瞅了傅南珠一眼,鼻尖輕嗤了一聲,她家裏兩個兒媳婦見到她連個屁都不敢放,對付這麼一個十六歲剛嫁人的丫頭片子還不是容易得很,等會兒就有她哭的時候了。
圍過來的婦人們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阮大娘你是不是弄錯了,這雲霄家的才剛嫁過來呢。”
“是啊,再說她和你們香菱也沒仇沒怨的,怎麼就能做出毀人容貌的事啊?”
“戰家新媳婦瞧著也頂和氣的呢,可能有什麼誤會。”
先前傅南珠嘴甜倒是在大家的心裏都留下了好印象,倒是不少人不相信何冬香的說辭,她在村裏什麼德行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何冬香一聽就氣了,她這說的是實話,氣得更是猛拍大腿,“誤會,去他娘的誤會,我家香菱還躲在屋裏哭呢,你說,你打了我家香菱沒?”她又將矛頭對準了傅南珠。
傅南珠配合地點了點頭。
“大家瞧見了沒,她承認打人了。就應該把這種毒婦趕出臨水村,咱們臨水村是鄰裏和睦的村子,哪裏容得下她。”何冬香嗓門更加敞亮了,一邊覺得雲霄家的新婦蠢笨如豬,竟敢承認打了人,要是她就咬死不認,反正沒人看到。
在何冬香嘰嘰喳喳下,傅南珠沉穩清脆的聲音響起來就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打她是她該打!”
“說什麼呢你……”何冬香揚起胳膊就要衝上去打花傅南珠的臉,竟然說她捧在心尖尖上的親閨女該打,但是被看熱鬧的人給拽住了。
大家都豎起耳朵聽,想聽傅南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兒事兒,竟然還動手了。
“她家香菱不僅昨兒夜裏來找雲霄,今兒我來洗衣裳,途中又被她攔著,說我家男人真心歡喜的是她,罵我遲早會被休掉,我一時沒忍住就打了她一下。”傅南珠口齒清晰地說完,又抬起袖子掩著麵,肩膀一聳一聳的,瞧著是在哭一樣。
這時,傅南珠邊上的一個大娘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雲霄媳婦沒錯,誰要敢在我麵前說這話,我連她胳膊都給卸了,更別說輕輕地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