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此時正坐在椅子上麵,低著頭把玩著手裏的石片,聽到安羽的聲音後,他抬頭看向了安羽。
“你可以叫它石頭,也可以叫它凶器。”陳發勾著嘴角衝安羽挑了一下眉毛。
“你、你還要殺人?你已經在監獄裏了,還不悔改嗎?”安羽死死盯著他手裏的石片,臉上出現了憤怒之色。
他真的不懂陳發,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態,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竟然還想著行凶殺人。
關鍵是他要殺誰?這裏是監獄,殺獄警?還是殺犯人?
不管是殺誰,結果都會好不到哪裏去。
“你怕了?你又怕了?嗬嗬,放心,我不會亂殺無辜的,有些人應該被判死刑的,不應該繼續在這裏服刑的。”陳發鄙視的看了安羽一眼。將手中的石片拋向了安羽。
安羽急忙伸手去接,但是什麼也沒有接到,石片在落入他手中的那一刻,直接消失不見了。
“你要殺犯人?這裏是監獄,殺了人你還認為自己能逃脫嗎?”安羽收回雙手,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陳發的身邊。
“我為什麼要逃?安羽、我不逃了,等我做完了事情,一切也該結束了。”陳發臉色突然變的認真起來,有些惋惜的看著安羽。
“一切結束?什麼意思?你要幹嘛!”安羽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就是結束啊!你、我,都將不會存在了,就不用再為這個身體爭來爭去了。”陳發聳了聳肩膀,離開了椅子,走到房門處,把手伸向了門鎖。
“你不是一直好奇門外麵是什麼嗎?看看吧。”陳發說著轉動了門鎖,拉開了房門,回頭望了安羽一眼,將身體讓了出來。
“你把門打開了?”安羽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難以置信的看著陳發,跟著走到了房門處。
“這裏是?”安羽看向門外後,嚇的後退了一步。
因為門外是一片漆黑的世界,什麼都看不見,沒有一點光亮的存在。
並且在他靠近房門的那一刻,黑暗中仿佛有一種吸力拉扯著他,似乎要把他拽人黑暗之中。
“看到了吧,即使門打開,你也出不去的,這個房間並不是為了關著你,而是為了保護你,安羽,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死了?沒有這個房間的存在,你早被黑暗撕碎不存在了。”
陳發依靠在門框上,安靜的望著黑暗處,聲音不悲不喜的說著。
“我已經死了?”安羽臉色變的蒼白,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死了,他之前不是還出去見了範甜甜。
不過,很快陳發就說到了這個。
“是、你已經死了,在你跳下水庫的時候,已經死了,我隻能拚命救下你這一點意識。”
陳發關上了房門,再次走到椅子旁邊坐下來,路過安羽的時候,並不理會站在那發懵的安羽。
“不是我不讓你出去,而是你出去的時間有限,半個小時是你的極限了,還有就是,你這意識的存在也快到了極限了,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坐到椅子上後,陳發望著安羽,言語中滿是遺憾和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