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鬥數回,霍飛突然大叫一聲:“給我躺下!”我腳下故意一個踉蹌被他拌倒,霍飛揮劍轉身,劍尖下垂,指在了我的脖子上,問道:“現在你怎麼說?”
我放下心來,這出戲總算演完了,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道:“你贏了!”
“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得罪人。”霍飛說著收劍轉身走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等著亞妮來興師問罪,但她並沒有走過來,隻遠遠地看著我,眼裏有種我說不出的東西。
那紅頭發已的威廉經醒了,剛才一直在擦鼻血,這時候忽然衝了過來,“啪”地給了我一巴掌,隻打得我臉上火辣,嘴巴裏鹹鹹的,不知道是不是哪裏破了。
“你不是很厲害嗎?最後還不是要挨我打?”威廉說著給了我一巴掌。
我對他實在很反感,暗中運行真氣,準備如果他再不知進退我就不客氣了。
“威廉表哥,算了,我們走吧。”亞妮忽然喊住了威廉,這讓我很意外,威廉似乎也有些不甘,但還是“哼”了一聲,退了回去。
亞妮看了我一眼,然後帶著他們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看來這場風波算是已經解決了,隻是結果和我預想得有點不同。
回到宿舍時,照了一下鏡子,臉上的指印清晰可見,牙齒也被打動了好幾顆,嘴裏全都是血,還好沒有牙齒被打掉。
霍飛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對著鏡子整理嘴巴裏的牙齒。
“你小子身法不錯,連威廉都不是你對手。”霍飛拍著我的肩膀說。
“可還是敵不過你。”我苦笑到。
“你隻是個法師,有這樣的身手應該感到驕傲了,我本來還以為你弱不禁風,被我一推就倒了呢。”霍飛說著笑了起來。
“你是學院前十,我要不爭氣點,怕會丟你臉啊。”我實在想笑一下,但隻要嘴角一翹,嘴巴裏就開始疼起來。
“看我給你買什麼了?”霍飛將一包東西丟到床上。
我打開看時竟然是一件衣服,這才想起演戲的時候,我衣服被劃破了,我換上衣服,顏色還好,就是感覺尺寸大了點,“你不會是照著你的尺寸買的吧?”
“我以為法師都喜歡穿寬鬆的衣服呢。”霍飛也看出衣服確實大了點,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第一次穿這麼好的衣服,謝拉。”我原本隻是和他開玩笑,沒想讓他為難,見他發窘,連忙替他解圍。
我們聊了一會然後一起去吃晚飯,但很不爽的是我們碰到了威廉,他就坐在我們斜對麵的一桌,他臉上青淤了好大一塊,我想我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威廉坐在那,不時看看我們,似乎忽然明白了什麼,眼睛狠狠地盯著我們。我和霍飛隻裝作沒看見,隨便聊著些無關癢痛的事,我講了幾個笑話,差點沒讓霍飛笑斷氣。
我們邊吃邊談,吃完的時候威廉已經不見了,座位上空空的,我想他大概被鬱悶得走了吧。
回宿舍時,經過兩棟樓見的一片暗影,我忽然又有了那種不安的感覺,是刺客?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我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我聽到了呼吸聲,還很多,我想刺客不會這麼不收斂氣息。應該是威廉他們,看來他早一步離開是為了安排埋伏來報複我和霍飛。
“霍飛,你知道什麼東西最喜歡躲在黑暗裏嗎?”我想暗示他一下,但我有點擔心他是不是能明白。
“我想是蝙蝠吧。”霍飛想了一下回答道,他果然沒有領會我的暗示,腳步不停地向前走去。
看霍飛已經走進了陰影,我緊趕幾步,超了過去,既然他不明白,我隻好多擔點風險了。
“上!”有人突然叫了一聲,我聽出是威廉的聲音,果然是他。接著許多人立刻向我們撲了過來。
我走在前麵,首當其衝,但我早有準備,聽風辨位,讓我兩把砍來的長劍,叫道:“小心!”然後法杖出手,“點”字決出手,立刻中一個家夥的“昏睡”穴,那家夥哼了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回頭時霍飛已經鬥上了。
來人都沒有用魔法,看來他們並不想讓人知道身份,因為如果精神力不夠高,很難放出單一魔法元素的純正魔法,其中隻要混入一點光元素或者火元素,就很容易被人看到麵目。
既然沒人看得見,我便不需要隱藏實力,打狗棒法施展開了,腳下遊走,法杖忽挑忽刺,敵人雖多,卻近不得分毫。
到得後來,我已經不需要考慮對方的招式,完全憑自己的感覺出手,不管敵強敵弱,我隻覺就象隨手撚來,妙用無方,這一架直打得痛快淋漓。
待到敵人全部倒下時,我還真有點不夠癮頭的感覺,但不知道霍飛有沒有受傷,於是問道:“霍飛,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隻是不知道是些什麼家夥?哎吆……”霍飛忽然叫了一聲,似乎遭了暗算。
我心頭怒急,一個風刃劈出,將那暗算的家夥打飛了出去。
我扶著霍飛回到宿舍時,他胳膊上的血已經染紅了半個身子,我幫他看了一下,傷口很深,我想送霍飛去醫務室。但霍飛卻說沒事,然後拿出備用的治療藥水處理了一下傷口。
霍飛包紮好傷口,很是氣憤,說想回去看看是些什麼家夥,我怕事情鬧大,告訴他那些人肯定已經跑遠了,霍飛這才安心下來,但仍是大罵不休,揚言一定要找出這些家夥好好教訓一頓。
我無心理他,隻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知道亞妮有沒有參與這件事,如果她參與了的話,看來我們之間的矛盾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了。看她今天下午的樣子應該不會這麼做才對,但她性子刁鑽古怪,誰也說不準。真奇怪我
為什麼要為她煩心,難道隻為她身上淡淡的桂子花香味和今天下午奇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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