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路上,張南感覺到如釋重負,也感覺很矛盾,這個汪莉並不是他所喜歡的女一號,可是他卻要固執地去拯救她,為了什麼,他圖她什麼?難道就因為她的名和王麗諧音,荒謬可笑!
但是張南認為自己其實並不幼稚,那種童話般的理論,對他來說已經過時,他不會愚蠢的去拯救一個無藥可救,並且絲毫沒有意義的人。
汪莉可以說是國企改製後的婦女典型代表,她自己也不想蛻化的那麼沒有形象。誰願意整天歇斯底裏的與人交彙,整天百無聊賴的像行屍走肉般的生活,誰都向往美好,誰都向往被人接受。
“我一定得去!”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個臭**!給我滾出去!”張南聽到了一聲噩耗。
正是她,汪莉!她被一個男子趕出了家門。
張南聽過路人說,這個男人很不是個東西,他居然要自己的老婆去**!
“是太不是東西了,這樣的男人比日本法西斯還要可惡!”張南情不自禁地冒出了這樣一句。
他遠遠看著汪莉,似乎她的尊嚴在瞬間被慢慢地撕成碎片。
至少他可以肯定一點,汪莉絕不是一個不守禮節的人,她也需要尊嚴,且不是偷雞摸狗的,而是正大光明的。
他不想去直接靠近她。人都需要尊嚴,誰都不想把自己的家醜坦誠布公,尤其是自己的異性麵前,更忌諱的還是自己的領導或是其他什麼可以尊敬的人。
他必須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他不管多長時間,都願意等下去。
張南趕到了廠裏,立即召開了一個職工大會。
關於作風整頓問題的。
張南還想把汪莉招回廠裏,要想徹底拯救她,他隻能這麼做。
這天,陰雨綿綿。他覺得是個召回她的好時候。
他派的人是廠裏最為油嘴的小夥子,這人曾經還做過保險,他去肯定保險。
古小兵的油嘴滑舌是廠子裏出了名的,但也從未闖過禍,可見是個比較懂世俗,比較穩重的。
可這次要去較量的不是一個文人,更不是一個商人,而是一個莽夫,這一點張南並沒有跟他說清楚,可張南認為這並不是他的疏忽,是有意製造出來的,他把這項使命做為對他的考核,如果考核成功,他將是廠子裏第一個被提幹的年輕人。
“老大,我去合適嗎?我去能解決什麼問題?她一個老少婦,我可是年輕輕一個小夥子,別人會說閑話的!”
“說什麼閑話,我讓你去辦正事!放心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
“人身安全保證沒問題?”
“肯定!”
就這樣,古小兵被派去公幹了。
其實張南很沒有把握,甚至可以聯想到古小兵五馬分屍的情節,可能這就是他和汪信寒的最大不同。
這個企業能運作到今天,張南功不可沒,他的膽子超乎想象,他甚至會在沒有懂外語人才的前提下,沒頭沒腦的招來外國客商,但結果他還是會打著手語,勉強蒙混過關,因為老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要的是貨,並不是一個門麵。因為張南清醒地認識到,現在市場的競爭力,機不可失,時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