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本宮直接去偏殿候著!”玉寒雪絲毫不給汪德壽麵子,又繼續道,“本宮做什麼,本宮自會吩咐,還不至於輪到你一個奴才在指手畫腳,看來本宮不在的日子,你是越發的沒了規矩了!”
汪德壽臉色一白,腿一軟便是跪在鵝卵石地麵上,這一跪膝蓋定是生疼的,他卻不能吭一聲,隻能磕頭求饒,“奴才有罪、奴才該死……”他的確是有他的小心思,想著玉寒雪回一趟紫霞殿,讓自己在那班奴才麵前壯壯聲威,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哪個不是踩低攀高。
萍兒狐疑的看了一眼玉寒雪,這汪德壽過去可是玉寒雪跟前的紅人,是玉寒雪寵信的宦官,雖說玉寒雪刁蠻,可這汪德壽的話還是會聽上幾分的,大家私下裏也看不慣汪德壽那小人嘴臉,怎麼今日玉寒雪就這麼不待見他了。
想到這裏,萍兒忍不住的低頭竊笑,往日裏這汪德壽可是個盛氣淩人的,今日瞧他這般很是解氣。
“既然知道有錯,就自個兒掌嘴十下,你們在這兒盯著,若是少一個,本宮就剁了你們所有人一根手指!”玉寒雪陰森森的聲音猶如寒氣竄上每個人的脊柱,忍不住的都打了一個冷顫。
玉寒雪都下了命令,誰都不敢怠慢,汪德壽隻覺得自己今日走了背字,一邊自己扇自己的大耳刮子,一邊恨恨的想著是什麼人在玉寒雪麵前說了自己的壞話,他過去可是玉寒雪跟前的紅人。
玉寒雪可沒興趣在這裏看他自打嘴巴,便是和萍兒徑自離開了,在她離開後,假山後走出一個深藍色的身影,眼中那一抹幽光卻是一直追隨著玉寒雪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萍兒走在玉寒雪的身邊,偶爾會抬眸看一眼玉寒雪的表情,她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剛才怎麼就懲罰了汪德壽?
“公主殿下今日可是心情不好?怎麼就罰了壽公公?”
“沒有,隻是討厭豬一樣的人罷了!”玉寒雪給了一個很腹黑的回答,萍兒頓時覺得一群烏鴉從腦袋上飛過。
守在偏殿門外的桂公公瞧見玉寒雪走過來了,頓了一下,這可是個惹不起的小祖宗,皇帝現在在裏麵商討國家大事,可若是讓玉寒雪在外頭等著……
桂公公匆忙的走到玉寒雪麵前,“奴才給長公主殿下請安,長公主殿下長樂無極!”
玉寒雪看了一眼禁閉的門,“皇上還在裏頭忙?”
“是……公主殿下,皇上這會子心情不太好,公主殿下還是……”
“不急,本宮就在外頭候著,待皇兄和諸大臣商討結束,本宮再進去不遲!”
桂公公頓了一下,怎麼今日這玉寒雪竟是這般的好說話了,而且翩翩有禮,難道是天要下紅雨?桂公公抬頭看了一眼,陽光明媚啊!
“長公主殿下委屈了,外麵日頭毒,你們還不給公主殿下撐陽傘、準備點心過來?”桂公公也不敢怠慢,連忙的吩咐著。
玉寒雪倒也不推辭,也承了桂公公的恭維,靜靜的坐在外麵等著,偶爾也會側耳聽裏麵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