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死寂般的沉默,那為首的漢子忽然伸手掏出一把短火統,對著趙忠強就要扣下扳機。
“砰!”一聲不算很大的悶響,那漢子轟然倒地,趙忠強把自己帶到這時代的兩把熱兵器之一消音手槍對另外五個人晃了晃說道:“想跟我玩槍?自尋死路。”
那碎了下巴的家夥驚恐萬狀的呼喊起來,聲音嘶啞難聽,趙忠強皺了皺眉頭,抬手又是一槍,給他的眉心開了個洞。
“好了,你們四個過來,我有話要問你們,若敢誑我,地上這四個就是榜樣。我的仇人是丁老狗,隻要你們肯聽我的話,饒你們一命又何妨?”
剛才趙忠強腦中忽然又冒起一個主意,由於局勢已變,丁員外是買凶殺人,就該根據變化定一條新的計策。他倒不是聰明到“一步三計”的程度,隻是這種仇殺見識得多了,心裏隨便想想,都能錘煉出應對的方法。
那四人已經是噤若寒蟬,乖乖的跟著趙忠強走到堂前。他們雖然都是亡命之徒,卻不想就這麼輕易丟了性命,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但身手極為強悍,還有把厲害的槍,自己的老大都被打死,還能反抗嗎?
“你們是什麼人?誰是帶頭的?”趙忠強見周老夫人和魯秀秀都聽從了自己的話,如果自己沒有叫就絕不出來,便示意這四個家夥站到裏麵列成一排,問道。
一名三十出頭的清瘦漢子回答道:“我等是會稽八虎,領頭的是我們的大哥嶽關,就是剛才被你開槍打死的第一個人。”
趙忠強瞟了一下院子裏那具屍體,又問道:“是不是丁員外找你們來的?”
那四人都一起點頭,趙忠強眼睛眯了起來,思索了一會,才忽然站了起來,對緊張的四人說道:“你們現在就去丁員外家裏,把他殺了,盡情搶劫一番,然後速速離去。當然,誰要是阻攔你們,也盡可以殺了。”
見那四人都是露出驚駭之色,顯然根本沒料到趙忠強會說這樣的話。趙忠強又說道:“你們也不能白來,現在我就聘請你們,去把姓丁的給宰了,他的錢任你們取用。”
他又補充了一句:“回去以後,就說你們折了一半人,總算把我給幹掉了,然後隻要姓丁的要拿錢出來,你們就把他宰了,其他人若是看到你們的臉,也都殺了。我會在丁家外麵看著,若是你們不做,會怎麼樣,不需要我說吧?”
那四人沉默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趙忠強忽然冷笑起來,聲音裏滿是殺機:“我唯一的親人被丁老狗殺害,為什麼不殺他滿門?就是為了逼他先來殺我滅口,才好名正言順的動手。如今你們既然來了,還白白折了四個人,等於給他擋了災。若不把他做了,痛痛快快的搶一把,又怎麼出這口氣?”
“閣下是要借刀殺人?”那清瘦漢子眼神裏依然滿是戒懼。
趙忠強絲毫沒有否決的意思,點頭道:“就是如此,你們做完事,立即逃走,即使將來有人追查,我也會把事情全推給他們四個死鬼,就說是他們搶了丁家,結果被我解決了。去吧,一人背上一具屍體,放到丁員外家外麵。”
那清瘦漢子對另外三個使了個眼色,彼此都點點頭,於是便說道:“就聽閣下的,還請閣下能放我們一條生路,莫殺我們滅口。”
“我不需要殺你們滅口,相反,殺了你們反而有些棘手。我們走吧!”
五更天,丁員外依然在自己的書房裏等待著消息,丁四守在後門,接應會稽八虎。
桌上擺著酒,桌子下麵放著裝了錢的包袱。丁員外自然不願意和這幫亡命之徒多有糾纏,當初自己和他們結識也險些送命,對這幫人而言,隻有錢才是他們的親爹。等會喝了酒,給了錢,就打發他們速速返回會稽山,了卻這樁事情。
雖然心底十分惋惜,到最後也沒能玩到自己打了幾年主意的魯秀秀,可隻要有錢,還怕買不到和她一類的女孩嗎?丁員外想著想著也漸漸開心起來,已經盤算著再買幾個圓臉的嬌俏丫頭供自己以後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