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忠強再次從窗戶處跳進金求德的房間時,他剛剛結束一次激烈的房事,將麗娘弄得口角破皮出血外加渾身痙攣才肯罷休。
“好興致啊!金管家,年紀大身體胖,房事還是節製一下比較好,以免牡丹花下死啊!”趙忠強對著癱在女人身上的金求德似笑非笑的說道。
金求德正在回味高潮的感覺,那個讓他從心裏感到恐懼的聲音再次響起,幾乎嚇得他立即蹦起來。趙忠強一巴掌切在還沒有清醒過來的麗娘脖子上,將她打昏,然後示意金求德穿上衣服,金求德不敢多說什麼,三兩下套上衣服,站起來,腿還在哆嗦。
“有事要你幫忙,事成之後你會得到足夠的好處,如果不肯,那麼明天你的家人就會發現,你因為房事過度,突發馬上風,死在了這女人的肚皮上。”
本強作鎮定的金求德聽到此話後一個激靈,連忙點頭:“趙老師直管吩咐就是。”
趙忠強對於金求德這種狡詐而膽小的人,是知道如何利用這類家夥為自己謀取利益並最大可能的預防背叛的,無非“大棒後給甜棗”的加強版本而已,既要讓此人永遠覺得性命是在他趙爺的手掌中,又讓給這人足夠的好處,才能充分發揮這類人的本事。
於是,趙忠強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趁金家三個兒子還沒有回來,立即將金家財產瓜分,一份給金明月,另一份金求德自己拿了,其中還得留些油水給趙忠強拿去當零花錢。以金求德對於金子羽產業的熟悉和長久操作,做這種事並不難。如今金子羽已經是白癡一名,金明月一心希望和秋瑾離開這讓她憋屈了十幾年的南潯,這瓜分財產的時機已經到了。
當商量好全部計劃時,趙忠強在走之前說了句讓金求德險些失禁的話:“事情辦成後,你就速速離開這裏,有多遠走多遠,否則,我會殺你滅口的。隻有死人才能最好的保住秘密,不過你畢竟是幫我做了事的,我不能不義啊!”這一番偽善的宣言,金求德卻用他那靈敏的鼻子聞出了威脅的氣息,他也毫不懷疑趙忠強會這麼做。
於是金求德做起事情來分外的賣力,僅僅三天時間,金子羽那些田地房產,大多數都給賣了,隻留了一點給金子羽和他的妻妾們做安生立命之用。這一切都瞞著所有人,也包括金明月,她此時在積極準備考試,暫時沒有關心家裏的事情。或許,她心裏也對趙忠強有點盲目信任,在得到趙忠強會幫助她擺脫家庭的束縛,跟秋瑾一起去上海參加革命事業的承諾後,不擅於擺弄心計的少女便一門心思撲在了功課上。
期末考試順利結束了,經過批改試卷,趙忠強雖然認為學生們很刻苦了,進步也不小,但依然為試卷中一些希奇古怪的答案弄得是哭笑不得。例如,當她們寫不出正確的單詞和句子時,就會用同音的漢字來代替,比如“歌的摸寧”、“奶死土米球”……
最後綜合成績在兩天後發榜公布,情形熱鬧得有點像科舉放榜。第一名是徐雙韻,其中英語是滿分。這情竇初開的少女為了和趙忠強更多的接觸,經常纏著他給自己開小灶,雖然最後趙忠強不肯成全少女的初戀,但功課卻是打下了不錯的底子。吳泯和金明月分列二三名,魯秀秀也得了個第七名,回家後得意洋洋,結果做菜時放錯了調料,在魚裏倒了一勺鹽,在飯裏加了白醋……
這個學年就此結束,小部分女生不能繼續就讀了,必須回去嫁人或去跟隨家人去外地,秋瑾和老師們贈送她們書籍,勉勵她們即使不在學校學習,也不能繼續再過之前那種懵懂的生活。其他留下來倒是大部分,當得到秋瑾和趙忠強都將離開學校時,激動的學生派出了幾名代表,分別來挽留他們。
七月流火,趙忠強看著收拾停當的行李,抹去腦袋上的汗水,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這四個多月的南潯教師生活,他不但搭上了秋瑾這條線,成了同盟會成員,還得到了去加入軍隊的機會。雖然對於以後的道路他並沒有太多具體的方案,但無疑這已經開了個好頭,不是嗎?
“忠強,幫我啦!我好熱啊,想涼快一下,嗯……”
望著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的魯秀秀,趙忠強不自覺的笑了起來。說不清對魯秀秀到底是什麼感情,也許是喜歡,還加點責任感,但他確實喜歡身邊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小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