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皺著眉頭,心念急轉:“樊娟絕對不會,貂嬋也不會,難道是糜貞,這個辣妹,她入門遲,肯定不敢去惹樊娟,貂嬋,二喬姐妹同心,加上喬老跟徐母關係又那麼好,她也不敢去欺負二喬,唉,練師入門比她遲,而且勢單力弱,糜貞不欺負她,還欺負誰呢?”安慰道:“不要哭了,是不是糜貞欺負你了?我去責罰她。”
原來,糜貞看不起步練師,認為卑賤的步練師配不起趙雲,日常接觸間,自然就冷言冷語地諷刺步練師,偏偏步練師處處忍讓,忍氣吞聲,反而讓糜貞認為她好欺負,從冷言冷語發展到罵她,步練師卻聽從父親的話,繼續忍,而且過去行乞的一年,她什麼苦沒吃過呢?挨罵也就忍了下來。
見步練師這麼好欺負,糜貞把罵她竟然當成了樂趣,恢複了以前大小姐的脾性,漸漸發覺罵不夠爽快了。動手打人,她倒不敢,卻玩陰招,走路碰上時,用身體裝作不經意地碰撞步練師,或用腳尖去勾跌步練師。
今日糜貞又碰上了步練師,硬生生從背後撞跌了步練師,讓步練師撲倒在地,鼻梁也淤傷了。步練師感到委屈,晚上才偷偷哭泣。
步練師卻始終不願意說,她擔心告訴了趙雲,惹怒了糜貞,怕趙雲出門在外時,自己遭到更可怕的報複。
“唉,你這麼軟弱,她不欺負你,欺負誰呀?”趙雲沒好氣道:“你睡吧,我去說說她。”彎腰抱起了她,走到床邊,將她放了下床。
步練師仰望著趙雲,軟聲道:“子龍,不要了。”她一頭秀發散落在錦被上,被紅色綢緞內衣遮蔽著的小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趙雲笑了笑,溫柔道:“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讓她收斂的。”低頭吸住她那小小的櫻唇,吻了起來。
步練師渾身顫了一下,心窩裏像有一隻小鹿在蹦跳著,反手抓住底下的棉被,生澀地回應那張灼熱的嘴唇。
吻了一會兒,趙雲抬起了頭,安慰道:“你睡吧,我去說說她,保證明天她就不敢欺負你。”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步練師滿臉紅暈,羞赧地嗯了一聲,感激地看了一眼趙雲的眼睛,就垂下了眼瞼。
趙雲走出了房門,順手關上,朝糜貞的房間快步走去,轉了一個彎,就看見了糜貞的房門前,站立著兩個漂亮的女仆。
“開門!”趙雲走近道。
兩名女仆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怯道:“主人,小姐她睡了。”
“唉,你們怕她罵?”趙雲不耐煩地敲了敲門。
兩名女仆怯怯地點了點頭。
“嫌打得少啊?”房內傳來了糜貞煩燥的罵聲。
兩名女仆嚇得渾身打冷顫。
趙雲歎了一口氣,不高興道:“是我!”心道:“趙子龍,徐州那時的狠心去那裏了,偏要收她回來,後悔了吧?”
房內傳來了蹬蹬蹬的腳步聲,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穿著低胸粉紅色連衣睡裙的糜貞,披頭散發地站在門內,潔白的臉上,一副懶慵之色。她拉住了趙雲的手搖動著,發嗲道:“你終於肯來看我啦,人家掛著你,睡也睡不著呀。”
“你們回去睡吧。”趙雲吩咐兩名女仆道。
兩名女仆請示地望著糜貞。
糜貞揮手道:“走吧。”拉了趙雲入房內,關上了門。
趙雲臉色一黑,嚴肅道:“你是不是欺負練師啦?”
“沒有呀!”糜貞愣了片刻,狡辯道,低下眼瞼,不敢看趙雲的眼睛。
趙雲拉起她的玉手,把心一橫,啪的一聲,重重打了一下她的玉手。
痛得糜貞身體狠狠一震,眼淚電流,猛地縮了紅通通的手回去,偏起嘴,瞪了一眼趙雲,蹬蹬蹬地撲上chuang上,把頭埋在被窩裏抽泣。
趙雲緩步走到床邊,坐下床,側轉身,望著糜貞,靜靜等待著。
糜貞抽泣了大半個時辰,才漸漸止住了哭聲,但臉仍埋在繡著龍鳳圖案的錦被被窩裏。
趙雲一本正經道:“貞兒,實話告訴你,我很不喜歡你的脾氣,娟已經籌備著我們的婚禮了,正妻就娟一個,其她人都是平妻,如果你想當平妻的話,明天就把你的壞脾氣改掉,向練師道歉,保證以後不欺負她。如果你不改,就做妾吧,妾是沒仆人侍侯的,明白麼?不願意,我還可以送你回劉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