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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內,項梁恭敬道:“範先生,請上坐。”
“項將軍客氣了!”範增與項梁並坐在上座。項羽親自端來了茶水。
“範先生僅憑一路所見所聞,竟能料想如此之準,先生真乃神人啊!”項梁驚歎道。
“是啊!那簡直就是……就是……”項羽實在是想不到用什麼詞好,隻好撓撓頭,傻傻地嗬嗬笑道:“反正就是厲害。”
“過獎,過獎了!但凡天下事物,都有跡可循的。老夫隻是見的多了,自然也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範增謙遜道。
“對了,老精怪,你所說的有跡可循,到底是什麼啊?”項羽急切道。
“項兒,不得無禮。”項梁瞪了項羽一眼。
“嗬嗬!沒事,沒事,老夫倒是喜歡項少將如此稱呼老夫。至少說明老夫還沒有老糊塗嘛。”範增嗬嗬道。
“就是嘛,老精怪。”項羽一同嗬嗬道。
“好了,項兒,別鬧了。叔父還有正事想向先生請教。”項梁一臉嚴肅,轉頭對範增恭敬道:“請先生不吝賜教。”
“不敢,不敢,若老夫能力所及,必當傾囊所有。”範增道。
“剛才先生對項某實在是過獎了。”項梁一臉慚愧道:“這麼多年來,項某雖竭盡所能,但卻未能為反秦複楚大業建得半點功績。實在是有愧為項氏之後啊!”
“我想範先生應該也曾聽說過。”項梁深歎一口氣,道:“此前,項某喜聞陳勝在大澤鄉起事,奪取陳縣重立楚國,當即前往陳縣相助,無奈那陳勝他……項某隻好出走回到吳中,沒想到陳縣這麼快就落入秦軍之手,匡複楚國恐怕……”
“項將軍無須為此自責。陳勝假借複楚之義,謀己之利,必敗無疑,但敗的並非我大楚,而是他陳勝一人而已。”範增寬慰道。
“就是啊!我早就跟叔父你說過,那陳勝壓根就沒想過要真正匡複我們的大楚國。”項羽裂開大嘴,自豪道。
項梁瞪了項羽一眼,激亢道:“項某也深信敗的隻是陳勝一人而已,我大楚從未敗過,匡複大楚一定能成功。”喝了一口茶,問道:“隻是項某實在想不明白,陳勝兵多將廣,大軍都已殺到了關中,眼看鹹陽就唾手可得,怎麼就……還請先生賜教。”
範增閉眼品了一口茶,問道:“請問項將軍,沙壩能否抵擋大水?”
“當然不可以。”項梁不知所雲,直言答道。
“這就對了!”範增緩緩地說道:“陳勝表麵看兵多將廣,但卻沒有統一的信念和目標,底下部將各自為政,人人貪圖功利,爭權奪勢,跟一盤散沙有什麼區別。散沙即便再多,遇到秦軍這樣的洪水猛獸,結果可想而知。”
“嗯!”項梁頻頻點頭稱是,接著問道:“陳勝在大澤起事時,民心所向,一呼百應,請問先生到底何以至此。”
“敢問項將軍,秦滅六國,哪國最冤,仇恨最深?”範增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