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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範增所料。又過了十數天,宋義不僅沒有任何拔寨渡河的意思,還下令將那些跟項羽一樣對他不滿的將士統統給斬殺掉,激起了軍中更多將士的不滿,但大多隻是敢怒不敢言。
項羽雖然不再去宋義的營帳惹事,但也早已是怒火攻心,幾乎每天都要偷偷地跑到範增的住處,詢問時機是否到了,但每次範增都隻是讓他再耐心等待。
就這樣,轉眼間又過了十數天。初秋乍寒還暖的天氣被淒淒瀝瀝的細雨徹底地驅趕走了,雨水連綿不斷,下個不停,氣溫很快就降了下來。
一連幾天西風裹挾著冰冷的雨水,吹得項羽直覺得砭骨寒心,特別難受。他也就懶得走出營帳,一天到晚一個人躲在營帳內借酒消愁,他甚至懷疑範增是不是跟宋義是一夥的,也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又是一個透心冷的秋夜,項羽依舊等不來範增的任何消息,隻好借著酩酊酒意勉強睡覺去。就在他睡意正濃的時候,朦朦朧朧中聽見斷斷續續呼喚自己的聲音。
“莫非是範增?”項羽心中一喜,猛然睜開雙眼。
果然沒錯,範增正半蹲在他的跟前,雨水順著他凍得發青的臉頰滴落下來,原本飄逸的花白胡須已揉成了一團。
這麼晚了,範增冒雨過來,一定是有特別重大的事。項羽一骨碌爬了起來,隻見範增發紫的嘴唇抖動著,“項少將,你終於醒了。”
“老精怪,真的是你啊!”項羽欣喜萬分,酒勁仿佛瞬時全都散退了似的,腦袋陡然清醒了不少,“是不是時機到了?”
“沒錯,項少將。”範增重重地點了點頭,活像一隻低頭啃草的老山羊。
“太好了!”項羽的心急劇地跳起來,嘴唇哆嗦道:“今晚就要行動了?”
“那倒不是。”範增搖搖頭,長長地打了一個噴嚏,順著臉頰而下的雨水全被甩向項羽。
“老精怪,”雨水灑落在項羽的頭上,像是一盆冷水似的,項羽跳到嗓門上的心“咻”得一下掉落了下來,多少有些氣餒道:“那還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項少將不要急嘛。請聽老夫慢慢說。”範增直接席地做了下來,露出春風拂麵般的欣喜,道:“今早,宋義離開營帳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項羽愕然道:“都這個時候了,他去哪裏了?”
“聽說他送他的兒子宋襄去齊國當相國,今晚在齊國的無鹽大擺酒席大會賓客慶祝。”範增神秘道。
仿佛剛散去不久的酒意又漲了回來似的,項羽氣得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變得像麻繩一樣粗,怒罵道:“這個該死的宋義,戰士們每天隻能在這裏遭凍挨餓,他可倒好,自己跑到齊國去大會賓客。”
“項少將,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範增完全無視項羽的憤怒,咬著他的耳朵竊竊低語道:“今晚雨下得這麼大,看來宋義隻能等明早才趕回來了。明天一早,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