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你若對我有興趣,估計會把我拆了。”肖黎還嘴,一邊皺眉,手臂已經不是他的了。
手上用勁兒,閻以涼不再理會他,拆掉手臂這種事兒,比直接殺了他更解恨。
“有動靜。”隨著手臂脫臼聲響起,肖黎緊皺眉頭低聲道。
手上一停,閻以涼屏息,果然有聲音在接近,而且,不止一個人。
鬆手,閻以涼抓住肖黎的後衣襟,快速的離開原地。
被扯著,樹枝抽打在身上,怎是一個‘爽快’了得。
“大燕的鐵騎不是你們自己人麼,你跑什麼?”閻以涼會跑,這是讓肖黎沒想到,立即來了興趣,身體被抽打也不在乎了。
“閉嘴。”急速的掠過,但仍舊有聲音,身後,那些上山搜查的人開始追他們。
一時間,整個林中都喧囂起來,休憩的鳥兒也被驚得撲棱棱飛走。
“啊,我想起來,你和鐵騎統領韓莫有矛盾。”這些事兒,肖黎不知從何處得知,提起來笑的更燦爛。隨後,他揚聲大喊,“來人啊,閻捕頭在這兒。”
“閉嘴。”隨手一拳,準確的打在他肋間,肖黎悶哼一聲,明確感覺到自己的肋骨斷了。
討人嫌的聲音不再吵鬧,閻以涼速度更快,掠過山頭,將那些追趕的鐵騎軍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停下,鬆手,肖黎後退幾步,最後靠在樹幹上穩定身體。
一隻手臂脫臼,肋間劇痛,他臉色更蒼白。
“說是要我的手臂,卻連我的肋骨也不放過。不然這樣,你把我一分為二,其中一半兒送給你,另一半給我送回祁國。”自己動手,捏住脫臼的手臂,用力一推,他瞬間緊閉雙眼,不過脫臼的手臂卻推回去了。
放下手,轉而捂著肋間,這裏就沒辦法了,推是推不回去的。
看著他,閻以涼的腦子裏卻在思慮其他,剛剛肖黎那一嗓子估計那些人都聽到了。她跑來這裏也沒有任何的命令,而是用養傷靜養的時間過來的。若是,她真把肖黎如何,這裏的鐵騎軍就會是證人。破壞兩國關係,這種罪名,的確棘手。
手成拳,閻以涼眯起眸子,當下,她應該趕緊離開這兒才是。肖黎,這次算他走運。
“來人啊!”靠在樹幹上,肖黎捂著肋間看著閻以涼,她那模樣明顯正在做思想鬥爭。他眼裏染上笑意,然後有氣無力的喊人。
暗罵一聲,閻以涼走過去,一拳捶在他另一側肋間,肖黎立即彎腰。
“五殿下真是有一種魔力,讓人不得不弄死你。”扯著他離開,追兵的聲音又來了,鐵騎軍遍布這裏,甩也甩不掉。
掠上山巔,一眼就看得到山下,一條山坳,對麵是一座小山,小山之後便是一片平原。大燕和祁國的界線就在那裏,遙遠的平原盡頭,就是祁國。